,她故作洒脱地抬手擦拭过眼角滑落下的泪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更难看的笑容。
不论男女都会有嫉妒心,尔芙有如此反应,这是很正常的事儿,而且四爷并不会为此觉得烦心,只会更加心疼她的委屈和无奈,他再也顾不上在那里摆谱装深沉了,快步来到尔芙的身边,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温声安抚道:“不许再胡说了,爷怎么都不会委屈你,不然爷也不会求着皇上将你扶正了!”
“嘁,就是这个嫡福晋的头衔,不然我早就挠你满脸花儿了!”尔芙无奈反驳道。
在四爷看来,在四爷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心目中,这个嫡福晋的名分是送给她的最好礼物,但是在尔芙心目中,她一直都是那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种自我认知并不是名分能改变的,反而让这个名分成为了强加在她身上的枷锁,让她不能再任意闹性子,毕竟妾室和嫡妻的优秀标准不同,尤其是这个三妻四妾合法化的时代,妻子必须是雍容宽和且大度的。
可惜,她这点小算盘儿,四爷根本不能理解。
他见尔芙都有闲心和自个儿‘开玩笑’了,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都轻快了许多,也笑着开起了玩笑:“你现在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哭天抹泪地装委屈,现在又要和爷撒泼,仔细爷让你跪家法去!”
对此,有一种对牛弹琴感觉的尔芙,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当做没听见就算了。
两人又腻在一块说了会儿话,自觉该功成身退的尔芙找了个由头就回了正院,丢下还有些飘的四爷,直接钻进了库房去清点家当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一直以来都是尔芙的梦想。
现在睡觉睡到自然醒这种事是别指望了,早起要接受其他妾室请安,每三天要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甭管是谁给谁请安,总归想要睡懒觉,基本上就是做梦想想就算了。
而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条,有着大笔嫁妆和大片产业的小富婆尔芙童鞋还能做到,所以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往库房里钻,就为了满足她这点小癖好,她还特地在库房里留了两箱子崭新崭新的铜钱,除了这些留着过手瘾的铜钱,白娇还交代炫彩坊的工匠替她打了一匣子金币。
听着金币碰撞的清脆声音,摩挲金币的绵柔触感……那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觉呢!
今个儿,心情又有些沮丧的尔芙就这样钻进了库房里,她席地坐在柔软的长毛毡毯上,怀里抱着沉甸甸的黑漆描金锦盒,顺手从衣襟内兜摸出一枚精致的铜钥匙,打开了锦盒上挂着的铜锁,将里面装着的金币哗啦啦地倒满了毡毯,一颗颗地抛着,玩着手心手背的小游戏。
少时片刻,她就有些玩腻歪了,蜷缩成一团地躺倒在了毡毯上,望着墙上镶嵌着的油灯愣神儿……
这夏天觉得凉爽宜人的库房,到了冬天就如同森冷入骨的冰窖似的,也得亏她进来的时候,特地抱着一条厚厚的裘皮披风,不然就真是美丽冻人了,之所以忍着冷,还要待在这个有些闷、有些暗的库房里,尔芙就是想要清静清静。
就在尔芙这般静静发呆的时候,担心她冻坏身体的诗兰就找过来了。
不过她不敢打扰尔芙自个儿的独处时间,而是趴在库房门上的那个小小拉窗上,朗声招呼道:“主子,您看要不要给您送个炭盆进去!”
“好吧!”尔芙将身上搭着的裘皮披风往上拉了拉,轻声回答道。
轰隆隆……那扇足有三寸后的生铁门被拉开,外面还算明媚的阳光洒落进来,一道背着光走进来的身影来到了尔芙跟前,一直半眯着眼睛窝在裘皮披风下的尔芙睁开眼,登时就坐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尔芙有些心虚地将身边散落的金币藏了藏,低声问道。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被她丢在书房里的四爷,谁也没想到四爷会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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