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不痛快的桂枝,刚一出门就和打水准备洗衣裳的小桃走了个碰头,并不知道她无意中又得罪了桂枝的小桃,忙擦了擦手,迎着桂枝就走了过来,满眼带笑的柔声问道:“桂枝姐姐,您这是从哪里回来呀!”
“忙你的吧,我没事。”跟踪盯梢这种事,哪有和当事人通气的,桂枝没好气的白了小桃一眼,答非所问的丢下一句,便往另一侧的一小堆人里钻了过去。
这是属于她的浣洗房中的小集体。
在这一小伙人里,那她就是绝对的王者,她才一过来,便已经有人替她摆好了小凳子和角几,让她如众星捧月似的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而她也从袖管里,取出了从姑母那里顺过来的两小包干果,拉着其他人有说有笑地分享着,将小桃这个新人孤立在外。
几个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小桃给苏培盛洗衣裳的事情。
其中一个嘴最快的小丫头,不用人挑唆就迫不及待地做了出头鸟,一脸好奇地凑到桂枝的身边,一边将刚泡好的茶水,送到桂枝手边,一边低声问道:“桂枝姐姐,嬷嬷有没有说那死丫头怎么把衣服又拿回来了,是不是被苏公公教训了?”
“别问了,姑母说是小桃那死丫头和苏公公有关系,让咱们都别再招惹她。”桂枝虽然心里头不喜,却也没有避而不答,反而很好心的提醒着大家伙儿,说起来,她也不过就是单纯的性子,不然她大可以站在后面,让这些奉承她的小宫女去出头找小桃的麻烦,只等着看热闹就好了。
有了桂枝的提醒,让小桃在浣洗房的日子过得更加轻松了。
转眼就到了四月二十六,这是四爷和乌拉那拉氏一块定下的珍珠入府的日子,为了不让乌拉那拉氏这个娘家人被夹在中间难做,四爷主动提起了要好好操办一番的想法,不过他的好心,却又一次的让乌拉那拉氏误解了。
别看乌拉那拉氏当着四爷的面,那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可是心里却早就如沸水一般烧开了锅,一直将堂屋里摆着的瓷器都摔了个粉碎,这才暂时压住了心底的火气,长出了一口气,扭头对着福嬷嬷吩咐道:“碧池苑那边都准备妥当了吧,一会儿你领着人去重新布置一下,尤其是库里收着的那些绸花,别忘记挂起来,毕竟是从本福晋的娘家抬进来的格格,本福晋总要给她一份脸面的。”
说完,她就径自去了跨院。
这两天,那两个小阿哥的身子都有些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她做的那件事,真的坏了他们的根基,这都入了夏了,还穿着夹棉的小袍子脱不下来,两个奶嬷嬷,她也都特地交代了要仔细照料,可是昨个儿两个小阿哥才配合四爷玩了一会儿,夜里就都有些发热了。
“奴婢给主子请安。”
乌拉那拉氏勉强地笑了笑,摆了摆手,道:“起来说话吧!两个小家伙儿的身子怎么样了,可已经退热了?”说着话,乌拉那拉氏就伸手摸了摸五阿哥的脑门。
两个小家伙的脸都烧红了,又不能用药,似乎鼻子也有些不大通气,所以正扁着嘴要哭未哭的哼唧着,乌拉那拉氏的身子太弱,手脚更是常年冷冰冰的,她的手刚贴到五阿哥的脑门上,五阿哥就咧了咧嘴笑了。
五阿哥是吴氏所出,吴氏早已经过世,母家又是内务府的包衣,所以就算是有乌拉那拉氏的关照,奶嬷嬷照顾他,也不如钮祜禄氏所出的六阿哥的奶嬷嬷用心,比如此时,小六就算是有些流鼻涕,但是奶嬷嬷照顾的仔细,这脸上仍然是粉嫩嫩的,可是小五的脸上都有些皴了。
“林嬷嬷,小阿哥病着,你可要仔细照顾着,若是再让本福晋看到小阿哥这幅样子,别怪本福晋不留情面,直接请四爷出面处置。”乌拉那拉氏不喜的拧了拧眉,交代了琦香去拧了湿帕子,亲手替小五收拾了个干净,扭头对小五的奶嬷嬷--林氏,冷声说道。
“奴婢明白。”林氏不敢辩解,只能低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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