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尔芙带入了怀中,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同时还不忘教训道:“天气冷了,又是在庄上别院,你还真是不怕冻坏了自个儿。”
“嘻嘻,屋子里暖和着呢,我才不会冻着我自个儿呢!”尔芙笑嘻嘻的答道。
四爷却不管这套,抱着尔芙送到炕上,又扯过被子搭在她的腿上,这才坐在了尔芙的身边,琢磨着该如何将昨个儿晚上发生的事儿和尔芙好好说说,毕竟是他亲口自愿答应的,绝不会动尔芙身边的宫婢,虽然他和惜儿的事儿,他怎么都能算个受害者,但是真对上尔芙那张纯粹的笑脸,他这些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就在他犹豫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尔芙终于想起要问问四爷为何突然来庄上的事,她伸手拉了拉四爷颈上戴着的那串朝珠上的赤红色流苏,笑吟吟的问道:“你不是说最近京里的事儿多,腾不出工夫和我来别院么,怎么突然就跑过来了,还这么赶,连件衣裳都没换,便直接穿着官袍来了,这么招摇过市的,你也不怕被御史揪着你的错儿!”说完,她又趁机摸了摸大礼服背面绣着的金蟒,摸着手感超棒的金丝鳞片,心里爽爽的呢!
事到临头,拖是拖不过去的。
即便四爷自个儿不说,等到尔芙回府,也瞒不住尔芙,哪怕是他现在就转身回府去弄死惜儿,再给府里所有人下禁令,不许任何人议论提起此事,早晚也会有人将这件事戳破,与其让别人和尔芙说,还不如自个儿先说,这就是四爷为何紧忙赶过来自首的原因。
他攥着腰间挂着的一块同心佩,暗暗咬了咬牙,用词简单干练的沉声说道:“昨个儿夜里,爷收用了后院的宫女,只不过这事儿是个意外,爷不想你听到乱七八糟的传言乱想,也不想整日忙那些忙不完的政事,便和皇上告了假,直接过来陪你了。”
“收用宫女,也不算大事,谁身边儿的,要赐个什么名分呢!”尔芙忍着心里的委屈和苦涩,努力保持着笑脸,尽量冷静的询问道,同时她也不忘一遍遍的在心里提醒自个儿:我是嫡福晋,三妻四妾在这个时代是合理合法的事儿,女人就是不能嫉妒、更不能小气,必须要容忍其他女人分享自个儿的丈夫,忍忍忍,忍成忍者神龟就彻底好了。
虽然尔芙努力让自个儿表现得大方雍容贤淑,做一个尽善尽美的嫡福晋,但是她眼底渐渐聚起的水汽是瞒不住别人的,何况是一直瞪着眼睛察言观色的四爷,他舔舔唇,稍显尴尬地丢出暴击,点明了他收用的宫女就是惜儿这个事实。
理智瞬间崩盘,伪装彻底被撕碎……
刚刚还勉强自个儿笑着的尔芙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般跳起来,揪着四爷的衣襟子,毫不在乎她刚刚摸过的金线绣蟒纹被揪得抽丝,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咬牙质问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太欺负人了!”
“这是个意外。”被当着满屋子的下人揪着脖领子问话,四爷很是尴尬的解释道。
尔芙闻言,脸上更多了几分疯狂,太多太多的委屈压在心底,太多太多的无奈压在心底,惜儿这件事就如同是点燃爆竹的引信一般,彻底将尔芙所有的理智都炸飞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个儿此时的心情,那应该是一种豁出去的无畏吧!
她冷笑着坐回到炕上,掰着手指头,一条条地数着四爷给自个儿的承诺,一条条地数落着四爷的罪行:“意外,你真是太欺负人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儿,你从来就没有遵守过。
你答应过我的,以后府里不会再填充新人进来,因为你也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事屡禁不止,府里的人少些,事情就也少些,有着府里这些老人儿在就好了,但是结果是宫里为你连赐两位侧福晋和数个侍妾,你说你也不能拒绝,我理解你,我不怪你。
你答应过我的,不论如何都会每日陪我和孩子们一块用膳,你说你是个不好口腹之欲的人,唯有有我和孩子们在的地方,你的胃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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