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两道好下咽的吃食来,我怕一会儿我会没有力气生产。”
“嗳,奴婢这就去。”吴姓妇人闻言,应声道。
她痛快的应了个声,又瞧瞧乌拉那拉媚儿身下的情形,并没有推脱差事,因为她也想要出去透透气,这产房里是温暖如春,却有着一股子难闻的腥味,而且瞧着乌拉那拉媚儿的样子,估计没有一天工夫都生不下来,现在趁着乌拉那拉媚儿的阵痛还不是那么频密,抽身出去透透气,总比陪着乌拉那拉媚儿在产房里熬着舒坦些,再说小厨房里是常备吃食的,她也想要趁机填填肚子。
只不过她却没有想到她前脚才出了产房,后脚乌拉那拉媚儿就攥紧了窦氏的手。
“嬷嬷,打从你来到府里,我就瞧出你是个善心的人,这次您可得救救我。”乌拉那拉媚儿脸颊挂泪,哽咽着拜托道。
窦氏闻言,微微怔神,忙点头道:“格格,奴婢身份卑贱,实在是担不得您一个求字,您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就是,奴婢定然不负您的信任。”说完,她也就跪在了炕边儿摆着的脚踏上,她倒不是被乌拉那拉媚儿一句好话就给忽悠了,三姑六婆是下九流的贱职,即便是她伺候着再贵重的女人生产,现在有乌拉那拉媚儿如此郑重的托付差事,这简直就是送到她脚根儿底下的梯子,她怎么可能不把握机会呢!
乌拉那拉媚儿见窦氏如此举动,总算是稍稍安心。
她微微颔首,探着身子,附耳到窦氏耳边,低声吩咐道:“……如此行事就好。”说完,她这才浑身放松地躺倒在了炕上,迎接着接踵而来的阵痛。
这边儿,乌拉那拉媚儿才躺平,吴姓妇人就拎着一个装着山参鸡汤的食盒过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炖盅放在炕桌上,又将碗筷都放好以后,这才重新洗过手,回到了乌拉那拉媚儿的身边伺候。
“好疼啊,好疼啊……”乌拉那拉媚儿感觉到吴姓妇人的接近,抱着肚子嚷道。
“格格,您可得忍着些,这要是您把力气都浪费在这种事上,一会儿还怎么有力气生产呢!”吴姓妇人拧了湿帕子替乌拉那拉媚儿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安抚道。
“好疼啊,我真的撑不住了!”乌拉那拉媚儿恍如未闻般的继续嚷着。
“哎呦,格格呦,您怎么就不听劝呢,这您可不能嚷嚷啦,平白让外头伺候的太医瞧笑话,也伤着自个儿的嗓子呢,要真是坏了嗓子,那就且得养着呢!”吴姓妇人不是第一次伺候这些宗室府里的贵人们生产,如同乌拉那拉媚儿这般不听话的,绝对是第一个,毕竟这外面也没有四爷府的男主人等消息,这就算是叫破天、叫哑了嗓子,也不过就是让那些围观、看热闹的情敌们笑话罢了,何必呢!
乌拉那拉媚儿却不管吴稳婆的劝说,仍然坚持不懈的吼着、嚷着。
待到胡太医那边盯着药童将抓好的催生药熬好送来,乌拉那拉媚儿的嗓子都哑了。
吴稳婆也不再劝了,趁着乌拉那拉媚儿阵痛停歇的空档里,喂着乌拉那拉媚儿将那碗鸡汤喝下大半,便和窦氏凑到了一块,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乌拉那拉媚儿的动静,只盼着乌拉那拉媚儿能争气些,早些将腹中孩子生下来,四爷府添丁进喜,她得赏,大圆满退场。
说句实话,这次还真是乌拉那拉媚儿多虑了。
戕害宗室子嗣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雨桐和雨桠为了自个儿的钱途,豁得出去,吴家为了阖族抬旗,也能豁得出去,但是吴稳婆是出嫁丧夫的外嫁女,哪里来得勇气和他们一起赌,所以雨桐和雨桠对乌拉那拉媚儿腹中胎儿动手这事儿,除了吴家几位够分量的长辈知道,吴稳婆是一直都被瞒在鼓里的,她还满心欢喜地盼着赏钱回家置地呢。
不过任谁生产的时候,大抵都是如此小心谨慎吧。
乌拉那拉媚儿得到窦氏送来的眼色,趁着阵痛平息的空档,扯着嗓子吼道:“福晋救救我吧,福晋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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