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芙的身边,伸手将坐在树下的尔芙拉了起来,一边温柔地替她掸去袍摆上的尘土,一边含笑询问道:“心里有这么多的委屈,为何不对爷说呢?”
“说什么?”尔芙惊诧得愣住了。
她真没有想过会在这样诡异的情景下见到四爷,一想到四爷竟然听到自己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她就犯了贪生怕死的人之常情,哪里还有闲心拈酸吃醋的嫉妒其他女人,整个人都龟缩成一团。
四爷见状,笑着拍拍尔芙的脑袋瓜儿,柔声安抚道:“别怕,你我是夫妻。”
被四爷太过爽朗的笑容给惊出眩晕症的尔芙,有些白目的胡乱应道:“夫妻,嘻嘻嘻嘻嘻……”
“傻瓜。”四爷拉着尔芙往上房走去,边走边说道。
而晕眩症状态下的尔芙闻言,整个人都傻了,更加彰显其天然呆的本质,全然没有趁机给后院那些给自个儿添堵的女人们告黑状的想法,亦步亦趋地随着四爷的脚步,待到两人回到上房里坐定的时候,她连自个儿心底藏着的那些委屈和烦恼都已经忘记了,毫无芥蒂的展露出了笑颜。
不过她忘记了,四爷却没有忘记这茬,他挥手屏退了房中伺候的婢仆,低声问道:“是不是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又不安分地给你添麻烦了?”
“还好了,这些琐事,我完全能应付得来。”尔芙闻言,笑着摇头否定道。
只要尔芙不是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只要尔芙不是心里特别委屈的时候,其实她并不愿意泄露出自个儿的真实想法,毕竟在这个时代,除非是家徒四壁、生活困苦的贫民百姓,哪怕是小商户,家里亦有娇妻美妾相伴,何况是四爷这种天潢贵胄,她这些想法都太过天马行空,也太过叛逆荒唐,想想历史上四爷对老八福晋的评判之词,显然四爷的骨子里是反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美好状态的,所以她只能忍耐,将所有委屈都压在心底了,不然的话……
四爷和她感情笃定时,将她奉若手中至宝,即便是她变身泼妇,仍觉得可爱娇俏,若这份情不在……
呵呵,理智重归的尔芙小心翼翼地窥着四爷的表情,在心底默默无语地摇摇头。
四爷看着尔芙满脸小心的模样,更觉疼惜,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如同为小猫顺毛似的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后背,将下巴抵在尔芙的肩头,压低声音的感慨道:“你就是太温顺善良,事事替那些不让人省心的女人考虑,却没想过那些女人早就将你视若死敌,所幸爷知道你,知道你性格恬静温慧,不然你还不得被人活吃了!”
“你信我,我亦信你,这就是夫妻。”尔芙揽着四爷的腰,笑着道。
“心情好些啦,那爷就要回去前院处理政务了,你也知道现在皇上正在病中,爷要担起朝中政务的重担,实在抽不出没有太多时间在后院里陪你,待到规整好朝上政务,爷定陪你好好出去走走。”四爷拍拍尔芙的后背,松开了揽着尔芙腰肢的胳膊,让尔芙重新坐正身子,面对面的郑重道。
“我明白,爷快去忙吧,我这边挺好的。”尔芙笑着点头道。
说完,她就先一步的站起身来,亲手替四爷整理好袍服上的细微褶皱,又和四爷二人当着满院婢仆的面在院门口上演了一出十八相送,这才嘴角噙笑、满脸甜蜜的回到了上房里。
重新打起精神来的她,大手一挥,给各院女人都赏下了几匹江南新近送来的锦缎,连带着自个儿院里的宫人都领到了十两到三两不等的银角子,后院里那些突然收到赏赐的众女心情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她自个儿院里那些婢仆都是喜气洋洋的,这也让她的心情更加欢愉了几分。
尔芙笑呵呵的吩咐诗兰找出红绣线和镂雕玉佩来,动作娴熟,手指如穿花般,飞快舞动着,一盏茶工夫就编制出了一对镶嵌着鸳鸯玲珑佩的同心结来。
镂空雕梅花鹿的羊脂玉佩在同心结的映衬下,更显细腻柔白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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