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来,过了几年好日子,跟着义父学四书五经,渐渐忘了旧日仇恨,只是好运不常在,随着康熙四十几年震惊朝野的那场大案爆发,索额图被拘禁于宗人府,而救下小江子的这户官宦人家也被牵扯其中,全家获罪,小江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揪到内务府的净房去了子孙根儿,成为了一个说话尖声尖气的小太监。
因为他除了小时候流浪街头的那些日子吃过些苦头外,便一直是使奴唤婢的少爷,哪里做得惯伺候人的活计,所以在内务府里是倍感折磨,若不是他心里记挂着被发配边疆的义父和义母,他真是一根绳子就结束他悲催的一生了。
为了能救出义父和义母,他辛苦忍耐,终于等来了救他出苦海的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那会已经是雍亲王的嫡福晋,从内务府要个小太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想要将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对苦难夫妻接回到京里来,也并非难事,但是为了让小江子忠心效命于她,她并没有将这对曾经救下且养育小江子多年的夫妻接回京中,而是安置在了她在江南的一处茶园里。
小江子识文断字,且举手抬足不似那些娘娘腔儿的太监,本是乌拉那拉氏要安排到四爷身边的钉子,只不过还不等她将一切安排好,便被四爷处置了,这小江子就在四爷府的后院里打转转了,但是也并非就没有人知道小江子的来历,所以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尤其是要帮助蠢笨如猪的小乌拉那拉氏在府里站稳脚跟儿,他又认了掌管采买的杜嬷嬷为义母,好不容易混到了针线房,本是想着能借着经常出入府邸和针线房,在必要的时候给乌拉那拉家送进来的新人提供帮助,却倒霉在了杜嬷嬷的贪婪上。
“义父,义母,蒋烨帮不到你们了!”如今被尔芙轰出了四爷府,他沮丧且无奈,躺倒在舒适的床榻上,他抬头望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天色,低声呢喃道,随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对着江南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这回是彻底打定主意了,只要伤势好转就要南下去寻找义父和义母。
一直安排了小厮在外面听墙角的白娇听完下面人的回禀,拧着眉头,沉思片刻,低声吩咐道:“命人想办法接近他。”
随即,她转身进内室给尔芙发了封密信。
正院上房里,正坐在罗汉床上做针线活儿的尔芙收到密信,倒是并不意外。
她之前就曾经疑惑过小江子是如何能够在府里混得如鱼得水,区区一个杜嬷嬷,怕是没有这么深的立足,现在看过白娇发来的密信,她倒是很快就联想到了已经过世的乌拉那拉氏身上。
因为她发现小江子曾经千方百计地求杜嬷嬷将自个儿安排到前院去伺候。
至于小江子成为后院针线房的采买,那不过是小江子未能成功以后,这才退一步的选择,但是即便如此,通过赵德柱的细细调查,她也发现小江子似乎对弘晖那边的消息很好奇,经常请着弘晖跟前伺候的小太监去外面喝酒喝茶地套近乎,连针线房送给前院清晖阁的新衣,他也都是细细检查过的,好似生怕有人对弘晖动什么手脚,再联系到小江子并非内务府正常指派到四爷府当差的这件事,小江子背后的主子就不难猜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好奇小江子嘴里所说的义父义母是何来历!
虽然乌拉那拉氏已逝,弘晖也注定不可能再成为四爷属意的继承人人选,但是乌拉那拉家坚持不懈往四爷府塞人的举动,还是让尔芙对小江子多了几分关注,也正是因为这几分关注,她并没有反对白娇的安排,一切不确定因素,还是掌控在自个儿手里,更能让尔芙安心些。
不过她也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小江子的身上,乌拉那拉氏从康熙三十年被康熙帝赐封为四爷福晋,从阿哥所到雍亲王府,执掌四爷府后宅庶务二十余载,到底能够安插多少眼线,尔芙不清楚,怕是连四爷都未必清楚,现在才冒出一个小江子来,过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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