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来正院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咱们府里出了些吃里扒外、损公肥私的恶奴而已。”她挑眉环视着下首躬身而立的仆从,笑着开腔道。
而随着她话音一落,赵德柱就揪着还在挣扎叫屈的小江子出现了。
尔芙见状,嘴角噙笑地从宝座上站起身来,缓步来到他的身侧站定,抬手指着还在挣扎着的小江子,语气柔缓的朗声说道:“这人是针线房的新任采买小江子。
估计下面有不少人认识他吧,瞧着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好小伙儿,但是这心眼儿都黑透了,区区八尺杭绸就敢开出二十几两银子的高价,这是要将本福晋和你们这些管事都当傻子糊弄,虽说本福晋心善,却也容不得这种心肠都黑透的人在府里伺候。
赵德柱,我今个儿将他交给你处置了,一定要让他将那些不该拿的钱都吐出来。”说完,她就招呼着下首那些垂首敛目站着的婢仆,跟着赵德柱和小江子一块来到了穿堂前的廊下。
穿堂前的庭院里,早已经摆上了各种骇人听闻的刑具,有挂着血痕的铁链,有烧得嘶嘶作响的烙铁,更有闪烁着寒光的钉板,亦有最常见的长条板凳和三寸余宽的板子。
为了能够更好地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在这些婢仆管事过来之前,尔芙就特地交代赵德柱和掌刑嬷嬷学会了这些刑具的使用办法,也交代好赵德柱要将这些刑具都在小江子身上使个遍了。
尔芙耐心地等待各处管事和婢仆杂役找好位置站定,神情淡然地坐在诗兰搬出来的官帽椅上,挥挥手,示意赵德柱可以开始他的表演了。
眨眼间,穿堂前的庭院里是阴风阵阵、哀嚎声声。
有些见识浅薄的小宫女都不忍心地别过头去,哪怕是那些经年的老嬷嬷,亦是有些脸色发白,唯有尔芙坐在官帽椅上,不紧不慢地品着诗兰奉上的香茗,浅笑吟吟地望着穿堂前的这一幕,招呼着在场众人看仔细:“你们大家伙儿也都好好看着些。
你们有的是小选进宫,辛苦熬了半辈子,这才熬到管事份上的嬷嬷,还有在家里活不下去就自断后嗣传承的可怜人儿……甭管是什么出身吧,但是能够走到今个儿都不容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珍惜你们已经拿到手里的一切。
我这人心善且手软,你们好好当差,甭管是谁,甭管出身来历,我不会亏待你们。
可要是有人以为我好欺,便跟我玩阳奉阴违、损公肥私的这套花活儿,我亦是翻脸无情,好点的就送到内务府慎刑司去做苦力,能不能活下去,全凭你们各人本事儿,再惨点的就和眼前这小江子一样,受尽刑罚,直接当着所有人就扒了外袍杖毙,死都死得不光彩。”
说着话,她还不忘吩咐赵德柱将后面小厨房熬煮的参汤给小江子灌下去。
一碗碗泛着苦味的参汤如白水似的灌下去,绝对不是尔芙钱多得没有地方花了,她是怕小江子熬不过去刑罚,也是怕一顿不咸不淡的板子吓不住这些人心底的贪念,唯有让这些人亲眼瞧见小江子是如何受苦、如何生不如死,才能让他们有所收敛。
至于小江子,他这番苦头也不白挨。
之前赵德柱将小江子抓过来时,尔芙就在厢房见过他了,尔芙答应他,只要他将这出戏演完,便不再追究他之前损公肥私、贪墨公中的过错,还会给他一纸契书,放他自由离开,所以别看小江子现在哭爹喊娘地叫得惨,心里头却是有盼头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配合赵德柱乖乖喝下那些给他续命的参汤,继续在各种刑具间打转遭罪,不然怕死怕苦的他早就选择咬舌头自尽了。
足足一个时辰,遍体鳞伤的小江子被人拖到了尔芙和各处管事的跟前。
“太医开出的方子还真有用,竟然让他将这整套刑罚都熬下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愿意我自个儿住着的地方沾染上血腥,你让人去找卷破席子来,将他裹了丢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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