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起,可是一旦临到自个儿头上,没人是不惜命的。
尔芙闻言,苦笑着摇头,抬眸道:“我已经让管事嬷嬷给咱们府里各处当差的宫婢仆从都定下了规矩,往后甭管是哪院的仆从婢女,但凡是要离开住所和当差的地方,必须二人同行,如果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离开自个儿的居所和当差的地方,那就直接送内务府。”
“这人盯人的,倒也是个办法,但是也不能保证绝对不出问题吧!”四爷淡笑道。
“虽然这种安排不能保证绝对不出问题,不过到底是能够减少出事的次数吧,再加上您在各处安排的耳目和眼线,想来这府里是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了,其实我这么安排,主要还是想要保护好我和小七他们的安全,至于说其他人,她们能不能安稳,那就得各凭本事了。”尔芙笑着迈步走到旁边的凉亭里坐定,抬手拂过耳边被风吹起的碎发,满脸傲娇自得的解释道。
“你就不怕爷觉得你狭隘?”四爷笑着反问道。
尔芙闻言,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随口答道:“不怕。
这能够被各家送到这四爷府里伺候的女人,哪个不比我聪明伶俐,我虽是嫡福晋,管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掌握着中馈,但是我也不是神仙,能够保护好小七和弘轩他们,保证府里这些女人安分过日子,那都得说是她们给我几分脸面了!”说完,她就好似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瞧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儿,催促着四爷去其他女人院里过夜了。
她也不舍得,可是她自个定下的规矩,她总要带头遵守。
四爷也知道尔芙定下这规矩是为了府里头的安稳,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有种被迫要去各处交差事的感觉,但是时间久了,他也就渐渐习惯了,所以尔芙这么一催促,他瞧着时间也不早了,便招呼着苏培盛往院门口方向走去,不过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回到了尔芙的身边,低声嘱咐道:“爷明个儿要去趟丰台,估计就要住在那边儿了,你甭惦记着。”
说完,他又拉了拉尔芙的手,磨蹭了有一盏茶的工夫,这才往院门口走去。
尔芙站在凉亭里,目送着四爷和苏培盛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转身叫过在廊下候着的诗兰和诗情,让她二人去秦嬷嬷那取来府中这月的各类账册,反手敲着有些酸软的腰肢就往上房里走去。
少时片刻,诗兰和诗情就抱着一摞账本回来了。
别看就是府里一个月的账册,但是这府里头人多事多,相对应的各种开支,桩桩件件,哪怕是买上一截绣花线,区区三五个铜子的事儿,那也都是要清楚登记在册的,所以这一个月的账本想要从头到尾地核算下来,怎么都得花上个三两天工夫,这还得说是尔芙别偷懒,不然……那就不一定地花费多少时间了。
为了不被下面人糊弄,尔芙虽然不耐烦这些啰嗦事,却也得耐着性子处理了。
“来来来,诗兰,你领着小宫女把窗边的椅子挪过来。
诗情,你准备好算盘、笔墨、草纸,再预备上一壶提神醒脑的浓茶。
咱们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将这些该预备的都预备好,趁着这会儿天色还算早,赶紧把这些账册上的数目都核对一遍,然后趁早给管事嬷嬷那边送过去,也免得耽搁了下个月的事儿。”她随手拿过最上面的一本账册翻了翻,转身坐到了书案后面,一边将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挪到旁边儿,一边儿对着还抱着账本发呆的诗兰和诗情交代道,抬手招呼着诗兰将怀里抱着的账册都放在桌上。
一会儿工夫,两张摆在窗边的太师椅,就被搬到了书案的一侧。
尔芙让诗情准备的那些零碎东西,也一样样地被送到了桌上,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罗纹纸,自顾自地拎着茶壶给自个儿倒了杯热茶,小小口地抿着,单手手指灵活地扒拉着龙眼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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