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困劲就直接睡下。
只是她高估了瞌睡虫的抵抗力,随着湿帕子往脸上一放,她就面露尴尬地扭过头,对着已经困得双眼迷离的瑶琴,低声说道:“我好像又折腾精神了。”
瑶琴笑着接过尔芙用过的帕子,放回到铜盆中泡上,又转身细心地替尔芙整理好了床铺,边扶着尔芙走上了拔步床外间摆着的脚踏,边缓声说道:“夜已经深了,就算是房间里多点了几盏蜡烛,再熬夜做绣活,怕是也会伤了眼睛的。
主子还是躺下吧,奴婢就在这里陪主子说会儿话,说着困了,您就直接睡下,也免得明日早起去福晋院子请安的时候,李侧福晋瞧着您气色不好,又说些难听的酸话。”
“行吧,就听你的,不过不用你陪着我说话啦,我躺一会儿就能睡着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院子里的事情那么多,又有铃兰那么个不知道根底的人在,你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别再陪着我熬着了。”说着话,尔芙就让瑶琴放下了床幔,裹好了被子,往拔步床的最内侧滚了过去,只有她一个人睡的夜里,她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刚刚整理好枕头,彻底躺好,她就不禁想到了碧池苑那边。
其实,她也并不是有多么的嫉妒,或者说是容不下人,只是想起那边的红浪翻滚,又对比了下自己的形单影只,略微有那么一丝酸酸的感觉,眼底也越是发涩。
不过考虑到瑶琴就在屏风的另一侧上夜,为了不让跟着她过日子的人太担心,她连辗转反侧都做不到,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双手有些僵硬地攥着被角,贝齿紧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让眼底的泪水涌出,忍耐着心底越发凶猛的小酸涩,在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中,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睡熟的尔芙,并不知道她所惦记着的碧池苑,此时正发生着万分尴尬的一幕,已然在前院喝得有些头晕眼花的四爷,由四爷搀扶着,踩着细碎的月光,一步一摇晃地到了碧池苑的上房中,体贴地和有些小激动、小紧张的珍珠说了会儿话,便于珍珠各自去洗漱了,这开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那么的平常,可是当他褪去珍珠身上水红色的亵裤时,尴尬就那么华丽丽的发生了。
手下略有些泥泞的触感,让暗觉不好的四爷撩开了床幔。
昏黄的烛光下,一双有些清瘦的手上,点点暗红色的污迹是那么的慈母,再看珍珠身下,那张用来验证贞洁的雪白色元帕上,已然盛开了猩红色的梅花。
这是多么的富有戏剧化的一幕。
床上,春光乍泄的珍珠,先是不解地瞥了一眼四爷,随即也意识到了小腹处的微微胀痛,忙捂着胸口松松垮垮挂着的小衣,翻身坐了起来,一张脸涨红得如充了血似的,磕磕巴巴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并不完整的话,“四爷,妾身……妾身……失仪了。”
“不论是哪个男人在什么样的时代,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有任何冲动了,何况是对女/色并不太过看重的四爷,他强忍着心头涌起的不适感,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算了,你让人伺候你去净室里收拾一下吧,爷也要去洗洗。”
说完,他就落荒而逃了,连脚步都显得有些踉跄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本来晕乎乎的酒意,已然随着那有些刺目的红色,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重新洗漱过的二人,再次躺在清理过的床铺上,尴尬的气氛,在一点点地充斥着床幔内的一小方天地,总是觉得鼻尖上萦绕着一丝血腥味的四爷,睡得并不好,仿佛一直都不曾真正的睡着一般,次日一早,四爷就拖着疲惫、且僵硬的身体,在珍珠睁开眼睛之前,早早地离开了碧池苑去上朝了。
当珍珠被小腹的刺痛疼醒的时候,身侧的位置都已经凉了。
“四爷什么时候走的?”忙去净室里整理过的珍珠,有些颓废、失落地坐在床边,摩挲着四爷睡过的枕头,略带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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