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了媚儿的身边,若是他没有动色心、起恶念,规规矩矩地和媚儿隔桌对坐,也不会这般轻易地就被媚儿抓住自个儿的手,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就成为了这出英雄救美好戏里的邪恶配角。
“阿……”惊慌失措、略显羞恼的叫声响起时,四爷刚好一只脚迈上二楼。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杯碟碗筷摔碎的响动,其间还夹杂着狗腿子们的叫骂和呵斥,总之是要多乱有多乱,反倒是本主宁良辰整个人都是傻乎乎地任由媚儿为所欲为着,而那些狗腿子早就看惯自家小少爷骚扰美人儿的场景,根本没想到他家的小少爷是吃了哑巴亏,还一个个互相偷笑着。
另一头的楼梯口位置,苏培盛瞟了眼乱糟糟的二楼,尽忠职守地挡在四爷的跟前,轻声提醒道:“主子爷,这饭馆里乱糟糟的,咱们还是换一家打尖吧。”说完,他便打算护着四爷下楼去了。
四爷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才要说话,一直盯着楼梯口动静的媚儿就抢先惊呼一声,如乳燕归巢般地奔到四爷的跟前,哀声求救道:“公子救救我,公子救救我!”
假,假,假……这出戏就只能用三个字来评论,那就是非常假。
如果媚儿不是表现得这么急切,那么这出戏倒是可圈可点,可是当媚儿注意到四爷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她真是慌乱得没了主意,直接就甩开呆滞在原地的宁良辰,冲着她的目标就过去了,那番心急的做派,别说四爷这样从小就生活在宫中的皇子能看明白,便是做惯拈花惹草事情的宁良辰都看懂了。
他明白他是偶然地撞进来,做了媚儿的棋子。
不过他顾忌着媚儿出自官家的身份,也看出四爷的来历非凡,不想多做辩解,装作是拈花惹草失败的羞愤样子,便直接招呼着狗腿子下楼去了,下楼的时候,他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眼四爷,尽量让这出戏显得更加真实些。
没办法,他也不想自个儿表现得这么没有骨气。
但是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别看媚儿的阿玛是宜兴县的知县,但是也不是他们宁家这种在朝上没有半点根基依仗的乡绅富户能惹得起的,宁良辰之所以能在木渎镇上横行无忌,全赖于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可以招惹那些跳着扁担游街窜巷做小买卖的货郎,他却不会招惹那些落魄潦倒的穷困读书人,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哪天这些看起来穷得吃喝都成问题的酸秀才就成为了一方官吏,他宁可在花街柳巷一掷千金,却不会当街欺凌姑娘,因为谁也不知道街上不起眼的姑娘家里有没有富贵亲戚。
言而总之吧,他就是个还算规矩的浪荡小子罢了。
至于说,那场闹得宁家理亏词穷的放火烧屋、致使方老太爷惨死火场的大戏,他也是实打实地背了黑锅,具体原因,非是宁家人不能了解,哪怕是方家人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偏偏那些看戏的人人云亦云,传言也是越发无稽,他就是想解释,也没人肯听听他这个素有浪荡名声的公子哥是作何解释。
此番又是如此,媚儿又让他背了黑锅,不过他也就是稍稍不痛快一瞬间,便自个儿想开了,左右他也没有太吃亏,还摸到了媚儿滑溜溜、粉嫩嫩的小脸,想到这里,他脸上挂着*****无比的笑容,抬手凑到鼻尖,狠狠深呼吸着,仿佛是在回味媚儿的味道,那模样是恶心急了。
不过街上的行人并没有那种正义感过分的主儿,主动跳出来指责他的行为。
饭馆二楼上,四爷看透了媚儿的戏,自然不会去追究背黑锅的宁良辰,而媚儿生怕留下宁良辰会拆穿自个儿的把戏,也就轻易放过了宁良辰,只想着过后要让阿玛的人去敲打敲打宁家人,叮嘱宁良辰管好嘴,不要出去胡说八道就是了,这会儿正一门心思地装软弱、装委屈地赖在四爷身边。
“苏培盛,还不将这位姑娘扶起来!”对于媚儿抱着自个儿大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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