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自然不会揭穿尔芙的掩耳盗铃行为,小七笑眯眯地扶着双腿发软、走路发飘的尔芙,指着脚下漫山遍野的绿茵草地,娇声说道,“您瞧瞧,这外面的野景是比不得府里精雕细琢的精致和华丽,可是听着耳边的虫鸣鸟语,总觉得更加真实、美妙些。”
“你们见识太少了。
高高的院墙,青石铺就的小路,一砖一瓦都充满匠心的生活,让你们觉得这种乡野最寻常的景色都是稀罕,要是让你们真正置身在汪洋大海上,看着波涛层叠的海面,听着耳畔海鸥低鸣,你们还不得激动得跳起来。”尔芙无语地看了看脚下层次不齐的绿草地,又远远地看了眼山边那些被雾气笼罩着的山青翠柏,很是无语地感慨道。
别看她害怕骑马,又好似是很少在外走动,但是她曾经生活在交通方便的现代,这让她比大部分古代人都欣赏到了不同的景色,正因为如此,她真心不觉得这荒郊野地的地方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论绿草茵茵,这里比不得风吹草地见牛羊的草原,论及其他,这里更比不得后世的森林公园,总之这里就是最普通的乡野,景色普通,环境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空气真好。
从小松林到小河边儿的这段路,足够尔芙克服心中的恐惧。
当她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她已然重新变成了那个端庄得宜的嫡福晋,脚下踩着如同尺子比过似的步子,嘴角噙着淡雅从容的浅笑,手里还捧着一丛五颜六色的野花,多了些仙气,更多了几分秀雅迷人的气质,直看得四爷眼睛都直了,她这才抬手将野花交给诗兰,吩咐诗兰找来合适的花瓶插起来,留作午膳的时候,妆点铺在地上的毡毯。
“累坏了吧!”四爷笑着拎过宫人准备好的热茶给尔芙倒了一杯,送到尔芙的手边,又拧着帕子给尔芙擦了擦汗,温声问道。
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优雅,动作如流水似的坐在宫人已经摆好的太师椅上,尔芙微微松了口气,别看她刚才动作优雅极了,其实却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地浑身都不自在,不过围观人太多,要是让她随着心愿弯腰弓背地挪过来,她实在是做不到,也亏得四爷适时地过来扶了她一把,不然她真怕自己坚持不住。
对上四爷的温言询问,尔芙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吐槽道:“累倒是不累,一直坐在马背上,累得是牵着马在前头一路小跑的马奴,不过我这坐在马背上,却也不舒服就是了,尤其是这腿儿就好像不是我自个儿的似的,那新制作的马鞍摸着柔软舒适,可是坐在上面,那滋味比受刑好不了多少,真是难为你们成日出行都要跨座在马背上了。”
“习惯就好,曾经八旗子弟在关外的时候,那都是长在马背上的,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跟着家人四处跑,相比起那些祖先,反倒是我们这些后来人,已经太娇气了,不说旁人,便是爷长时间骑马赶路的话,这身体上都吃不消。”四爷闻言,淡淡笑着,吩咐宫人取来了准备好的湿帕子给尔芙擦脸,等尔芙喝过茶,缓了缓劲儿,这才含笑说道。
尔芙满脸苦笑地耸了耸肩,她真是跟不上四爷这种时时刻刻都在忧国忧民的心态,不过有这样一位帝王是所有百姓的福气,所以她也不打算改变四爷这个好似强迫症似的习惯了,她瞧着四下宫人都在忙碌,微微调整了下动作,反手敲了敲有些发酸的后背,提议去帐篷里休息片刻,只不过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小七和弘轩就已经一声高过一声地叫了起来。
这就是做娘的习惯,孩子一声招呼,明明这边累得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弹下,却仍然会动作利索地赶过去看看,她强打精神地来到大呼小叫的小七身边,关切道:“怎么了?”
“额娘,您快看,您看弘轩这傻小子随身都带了什么!”小七闻言,动作如同灵猴似的嗖一下就跳到了尔芙的身后,探着脑袋瓜儿,伸手指着弘轩手里拿着的小瓷盒,满脸惊恐的提醒道。
尔芙顺着小七的手指看过去,无语地望了望天。
粉彩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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