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乌拉那拉氏进府这些年做过很多很多错事,四爷一直对她多番维护,甚至不惜委屈尔芙,委屈那些他出生不久就夭折、或者是连这片天都没见过的小产胎儿,但是当乌拉那拉氏越发不知收敛后,他却也不得不让自个儿狠下心来,一服汤药送走了坏事做尽的乌拉那拉氏。
他原以为乌拉那拉氏的死,可以会让尔芙放下这个心结,却没想到事与愿违,未能亲手为子女报仇雪恨的尔芙,反而将这个心结更加深埋在了心底,成为了她心底最深处一处磨灭不掉的印记,支使弘晖两句话就将尔芙刺激得险些疯魔,也幸亏有小米团这个宝贝在,唤醒了尔芙。
此时此刻,四爷无比庆幸梁宇轶保住了米团这个宝贝。
这一夜,他压根不敢合眼地守在床边,好不容易等到尔芙伸个懒腰坐起身来,他这才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他如同找到失而复得的宝物似的珍惜无比地将尔芙揽入怀中,连连道歉道:“对不起,我这个做丈夫地没能保护好你,又让你受委屈了。”
“你这是说什么?”尔芙挠挠头,有些摸不到头脑似的反问。
“没事,我就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委屈你了。”四爷抬手摸了摸尔芙的发顶,双眼通红地忍着眼圈里的泪水,笑着说道。
“昨个儿弘晖和弘昀小哥俩打起来了,我罚他们俩,你不会是在生气和我说反话吧?”一夜好眠的尔芙已经忘记了昨天她从前院春晖堂回到正院以后发生的事情,她瞧着神情不对劲的四爷,抿了抿嘴儿,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四爷笑笑,抚平了尔芙眉心的褶皱,柔声说道:“当然不是,你是他们俩的嫡额娘,他们做错事,你罚他们,自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还是说你在故意讨赏,让我把前院那尊你惦记了好些日子的玉雕屏风送你做私房呢!”说完,他就一脸宠溺地刮了刮尔芙的鼻尖,朗声唤过廊下候差的苏培盛去取东西了。
一觉醒来就突然得到这么名贵的半人高的玉屏风填充私房,尔芙高兴地笑了起来,她笑眯眯地窝在四爷的怀里,如玉的手指勾着四爷甩到身前的发梢红穗儿,如同餍足的老猫似的说着悄悄话,连早饭都是在床上用的,好好摆了一次女王的谱,一直到中午头上,四爷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正院,她才想起李氏没有过来报到的事,拧着眉头招呼过诗兰,冷声吩咐道:“你去给东小院那边传信,让李氏今个儿之内就将东小院那边的正院给腾出来,她一个庶福晋有什么资格住在东小院的正院,另外就说我格外开恩,允许她住在东小院的跨院那边。”
“主子,奴婢这就去。”诗兰笑嘻嘻的应道。
“记得要拿出你该有的派头来,你是我身边最看重的大宫女,要是落了我的面子,仔细我扣你的月钱。”心情大好的尔芙,也是满脸大笑的开起了玩笑,丝毫没有考虑到李氏听到这事以后会是一种多么卧槽的心情。
一炷香的工夫,李氏就哭天抹泪地跟着诗兰来了正院上房。
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坐在上首太师椅上的人,并非是尔芙这位继福晋就已经双膝一软地跪在了堂上,连连哭诉着自个儿的为难,求着尔芙收回成命。
而正坐在上首太师椅上抄书的小七,则是满脸的尴尬。
她不知道是该先叫着李氏起来,还是该先跑过去找进内室更衣的尔芙出来,好在诗兰紧跟着就进来了房间,并没有给她太多机会去为难,便已经满脸是笑地将李氏从地上扶了起来,同时还俯身替李氏将袍摆上沾到尘土都清理干净了。
如果不是李氏仍然满脸泪痕的站在堂屋里,小七简直怀疑她刚才出现了幻觉,她反应奇快地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几步就凑到了李氏跟前,屈膝见礼道:“小七见过李庶福晋,李庶福晋吉祥。”
这是她对李氏的尊重,也是尔芙经常给她传授尊老爱幼、孝顺长辈的思想造成的,若是真要按照府里头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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