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尔芙话音一顿,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瓜儿,嘲讽地打量着气得满脸通红的李氏,继续打击道:“瞧我这个脑子,刚才说的话,还真是有些不够准确呢!
你本不过是小选进宫伺候的宫女,若不是德妃娘娘瞧着你体态丰盈,看起来就是个好生养的,也不会将你指来伺候四爷,所以你为四爷诞下子嗣,本就是你应尽的义务才对,哪里能算得上是什么功劳呢!
这事,也该怪我这个做福晋的糊涂。
要不是我太过厚待于你,也不会让你生出骄娇二气来,竟然该对四爷动手,若不是四爷还顾念着茉雅琦和弘昀两个孩子的脸面,现在就该命人给宗人府那边送信,将你这个庶福晋除名了,所以你也别觉得你委屈,你该庆幸四爷对孩子们太看重。
不过就算是四爷顾虑着两个孩子的脸面,不好处置你这个心生妄念的贱婢,我作为嫡福晋,执掌这府里头的中馈,也绝对不能就这样心软地放过做出以下犯上事情的你,单单是罚你几个月月钱,或者是让你禁足些日子,也当真起不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可是现在茉雅琦还病着,我要是将你就送到京郊别院去,好像又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没想到要惩罚你这个犯下大错的罪人还真难,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尔芙似是玩笑般的说着,李氏却是被尔芙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她以往敢仗着身份和尔芙对着干,不过是因为她觉得尔芙心软好欺,也是不服气尔芙这样罪臣之后的妾室,摇身一变就成为府里头的继福晋,却并非不知道尔芙一句嫡庶尊卑有别就能压死她。
眼瞧着尔芙现下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她还真怕是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刺激尔芙刺激狠了,弄得尔芙就这样黑化了,成为继乌拉那拉氏之后的第二位黑心福晋呢,想到这里,李氏的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尔芙眼前,满眼恳切地解释道:“福晋明鉴,妾身是太担心茉雅琦的身体,这才会一时冲动犯下大错,还请您一定要网开一面,切莫将妾身送到府外别院去,妾身已经知错,妾身绝不再犯。”
“呵呵,一句绝不再犯,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这人记性不好,却也恍惚记得从我进府到现在,你这大错小错的就没有断过,连迎接圣驾那种大事,你都敢背着我私下做主,更挑拨得茉雅琦在圣驾之前污蔑我,若不是皇上大度不计较,茉雅琦这样一个辱没皇室威仪的格格,怕是早就被关到宗人府去了吧,所以这次你也别求我,我觉得你就是不打不知道疼,要是再放任你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给府里惹来什么麻烦呢!
只不过茉雅琦病着,倒是给了你好大一张免死牌。
我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么罚你,罚你月钱,你做侧福晋多年,又曾帮助先福晋打理中馈多年,想来必是私房颇丰,应该也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罚你禁足,茉雅琦病着,就算是不指望着你照顾,也会希望能多多见到你这个亲生额娘,我不好太过绝情,也要给茉雅琦格格点面子,所以也不合适,至于说抄经,你素来喜欢效仿大家闺秀的做派,必不会在身边留下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睁眼瞎伺候,你若是让宫女帮忙,我也分辨不出来,这么想想,那我就只好学着那些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罚你每日来我跟前立规矩了。”说到这里,尔芙眼底闪过了一丝坏笑,冷眼看着跟前跪地求饶的李氏,神色淡然地给李氏下了判决书,每日让李氏来正院立两个时辰规矩。
说完,她就好似很不耐烦都和李氏说话似的下了逐客令。
李氏如同丧考似魂不守舍地走出了正院,却没瞧见她身后的正堂里,尔芙正好像小学生得了一百分,满眼期盼家长表扬似的站在毓秀姑姑跟前,笑着问道:“毓秀姑姑,您觉得我刚才的做派怎么样,有点恩威并施的意思吧?”
毓秀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语带调侃地轻声打趣道:“主子,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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