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袍子递给诗兰放到箱子里收好,语带失落的叹气道。
四爷察觉到尔芙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起身来到尔芙的身边,摆手打发了房里伺候的一众婢仆,拉着尔芙来到内室窗边摆着的美人榻上坐定,伸手拿过妆台上放着的梳子,动作轻柔地取下了尔芙发间簪着的镂空玉簪,将她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搭在掌心,轻轻梳通着,见她紧蹙着的眉心舒展开,这才压低声音的柔声问道:“爷觉得你这几天有些怪怪的,你这是怎么了?”
“我是不是挺没用的?”尔芙扭头问道。
“怎么这么说。”四爷笑着反问。
尔芙闻言,轻轻咬着下唇,微微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自信的垂首低喃道:“这些日子,我总是回想乌拉那拉氏在府里的时候,虽然我并没有经常待在她的身边,但是玉清、玉冰她们,也经常对说起她的事情,以前我还觉得不以为然,可是现在真的让我打理府里这些琐事,我才发现我真的不如她,我好怕自个儿会拖了你的后腿。”
四爷笑着将尔芙轻轻揽入怀中,一双大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感受着她的呼吸、心跳,待她全然放松地倚在他的怀里,这才轻声说道:“你应该将心里头的这些事,早些和我说说。
我现在告诉你,我要是靠着内院里的女人出外应酬,拉拢那些权臣亲贵,这样才能在朝堂站稳脚跟,那爷不如就做个成日吃喝玩乐的大闲人好了,外面的那些事情,你就放心交给爷去安排,你只要照顾好咱们的孩子,把家里头的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都安排好,闲暇时候听听书、看看戏,开开心心的就好。”说完,他就如同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支雕刻成含苞待放牡丹花样子的玉簪,将尔芙披散在脑后的长发挽在了脑后,梳了个漂亮的圆髻。
不得不说,四爷的安慰给了尔芙很大勇气。
既然已经说了个开头,尔芙也就不怕丢脸,便将心里压着的那些事都说了,她伸手从身侧放着的软枕下,摸出了一封信纸有些褶皱、字迹娟秀的书信,一把拍到了四爷的怀里,苦着脸说道:“我额娘伊尔根觉罗氏给我写信了,她又在信里教训我了!”
“伊尔根觉罗福晋是太操心了些。
她担心的你不能承担起亲王福晋的责任,却忘记了作为亲王福晋,最重要的责任就是为本王传承血脉,这点你做得很好了,咱们的小七和弘轩,还有米团,全部都教养得很好呢!”四爷一目十行地扫过褶皱的信纸,笑着将信纸团了团,随手丢到了旁边摆着的一尊落地花瓶里,柔声打趣道。
只是他没想到他安慰尔芙的话,却成为了引燃炸药桶的引信,尔芙眼珠子瞪得溜圆,扭身抓着四爷的衣襟,恶声恶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喽?”
“不是,爷还需要你陪在爷身边君临天下。”四爷立马答道。
“算你会说话。”先不管四爷这话是真是假吧,但是听在尔芙耳朵里,还是蛮高兴的,她松开抓着四爷衣襟的小手,替他整理好衣襟上的褶皱,笑眯眯的说道。
“爷说的可是心里话,你在爷心中,比弘轩和小七还重要。”
“哎呦,这话说的,你也不怕酸倒牙。
好了好了,我还要给你收拾行李,你自个儿待会吧。”四爷的情话,说得尔夫小脸红扑扑的,她羞臊着挠了挠头,起身嘟哝了一句,逃避似的跑到了旁边摆着的衣柜前。
四爷闷声笑了笑,起身来到了西次间的书房里坐下。
尔芙没有回头,若是她回头看看的话,便会发现四爷的耳尖,也有些泛红,显然也是害羞了。
时至晌午,尔芙忙碌碌地给四爷收拾了两个箱子的行李。
“这箱子里是你用惯的那些杯碟茶具,我特地从小厨房挑出来的,全部都是我炫彩坊瓷窑烧制的,眼睛再尖的人,也不会从这些瓷器中发现你的身份来历,这箱子里是我委托外面的绣庄,按照你的尺寸新裁剪的棉袍子和灰鼠皮披风,另外这包袱里是些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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