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爷就喜欢喝福晋泡的茶。”四爷趁胜追击地哄逗着。
尔芙实在拗不过四爷这样赖皮的样子,咧着嘴打了个寒颤,苦着脸往后面的茶水间走去,重新拿过个素雅的青花瓷茶碗,泡了一盏四爷喝惯的大红袍,递到了四爷跟前,让他能继续摆大爷的谱,这才转身收拾起满地的碎瓷片子,一边收拾,一边嘀咕着,她怎么不知道自个儿还添了摔东西的毛病,还真是败家得很,上好的官窑瓷器就这么稀里哗啦地摔了,也亏得她没有动博古架上的那些古董花瓶和玉石摆件,不然她现在都能哭出来……
“先放着吧,一会让下人来收拾就是了!”四爷笑着道,他真是不知道自家小妮子还是个守财奴,不过就是几个官窑的花瓶就心疼这副样子,要是他刚才真的顺手把堂屋长桌上摆着的那对汝窑冰裂纹瓷瓶给摔了,估计这会儿尔芙就要抓着他的衣领要补偿了吧,他略带可惜眼神地瞟了眼堂屋摆着的那对花瓶,暗暗后悔没有对那对花瓶下手,不然现在就能将小妮子抱到怀里亲热了。
得亏尔芙不知道身后四爷的想法,不然她一定会炸毛。
地上碎瓷片不少,不过收拾起来也容易,她简单扫了扫,便重新坐到罗汉床上发呆愣神了,时不时地扭头瞧一眼房间空出来的那些位置,或是瞧瞧廊下不见踪影的宫女,终于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四爷在前院的私库,她忘了是谁告诉过她,前院四爷的私库里,正经收藏着不少好东西,她想着刚才摔花瓶的不是自己,笑着说道:“爷在我这大闹了一场,心情好多了吧,可是本福晋房间里的这些个摆件缺了这么多,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您家大业大的,看看是不是该给本福晋补出来呢!”
“喜欢什么就直接让人过去取就是了。”四爷大咧咧道。
“说得好听,我又不知道你前院的私库里都有什么,我怎么能知道我喜欢什么东西!”尔芙嘟着嘴儿,满脸不高兴地嘟哝着,她倒不是真的舍不得摔了的那些个花瓶瓷瓶,只是觉得好好的玩意儿就这么摔了有些可惜而已,这种可惜的情绪,让她不自觉地想要从其他地方把这些摔了的东西补回来而已。
显然,四爷很清楚尔芙这种小习惯,笑着对廊下招呼了声。
被叫到头上的苏培盛利落跑了进来,看得尔芙又是一阵眼气,暗恼诗情等人不给自己长脸,另一边的四爷倒是没有注意到尔芙这点小情绪,笑着吩咐苏培盛去前头把前院私库的账本送过来,又示意他把那些被支走的宫女都叫回来,便挥挥手让他下去了,扭头对着尔芙说道:“往后爷的私库就交给你打理了。”
“什么?”尔芙不敢置信地反问道。
她在府里有些年头了,别看她从来不插手府中庶务,但是府里头的一些消息,她还是清楚地,也知道乌拉那拉氏心心念念都没能插手到四爷在前院的私库,却没想到就这么容易地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头,同时她也意识到这种左手挪右手的小把戏,好像有些太无聊,也就失去了掏空四爷私库的心情,很慵懒地瘫倒在了软枕上,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小阿哥到底是怎么病的,你既然相信是自己误会我了,那应该是已经查清楚了吧!”
“我昨天将小四的医案翻了一遍,又请教了宫里头的御医,这应该就是一种巧合,毕竟梁宇轶在儿科上的造诣,就算是在太医院里,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他都没有看出不对劲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换季偶然引起的小儿不适吧。”四爷学着尔芙的样子歪在罗汉床上,蜷缩着大长腿儿,有一搭无一搭地应道,心里头却在想着尔芙怎么就喜欢这么难受的姿势待着呢,难道这样让他脖子也不舒服、腰也不舒服、腿也不舒服的姿势,在小妮子看来是很自在的一种休闲方式。
这只能怪四爷没有在现代生活过,这种姿势在现代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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