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丫鬟时,伊尔根觉罗氏轻缓从容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听见有两个丫头在哭,便笑着打趣了一句,“哎呦,这是怎么了,这哭哭啼啼地可不像咱们府大丫鬟的做派了。”说完,她人就已经来到尔芙的身边,扶起了起身见礼的尔芙。
“额娘万福。”尔芙规规矩矩地屈了屈膝,道。
“你就是忒守规矩了,额娘不是说过没有外人就不讲究这些虚礼了么!”伊尔根觉罗氏瞥了眼身旁披头散发的抹泪二人组,虽然有些摸不清楚情况,却也没有多问,转头拍了拍尔芙搭在桌边的小手,低声教训了一句,又说了说大女儿来信的神情,这才问起诗情二人组的事情。
诗情和诗兰都是懂规矩的,哪敢告主子的状,只能委委屈屈地你看我、我看你,还是尔芙笑着给她们解了围,指着她们发梢处缠着的细布条,和伊尔根觉罗氏说了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撒娇道:“
我瞧着额娘发鬓处有几根白发,想着这凤仙花汁能染指甲,应该也能染发吧,便先从她们俩的头发上试了试,要是好用的话就给额娘的白发都弄弄。”
“你有孝心是好事,可是也不能这样没轻没重的胡闹,也亏得你还懂得分寸,要真是把她们俩的头发都变得花花绿绿的就完了。
行了,你俩也别哭哭啼啼的了。
不过就是一缕头发而已,只当是讨你家格格高兴了吧。”伊尔根觉罗氏伸手揽了揽尔芙的肩膀,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扭头看着还在落泪的两人,轻声训诫道,说完就挥手打发两人下去梳头发去,这大白天就披头散发的,也亏得是没有外人瞧见,不然还得以为是她们钮祜禄凌柱府没规矩呢!
两人如蒙大赦般就要往外走,想着格格说要两三个时辰才能彻底上色,要是这会儿洗下去,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却没想到她们才一迈步子,尔芙就叫住她们俩,满是认真地叮嘱道:“记得那缕头发不要沾水,梳发的时候就直接裹着细棉布塞在里面就好,等到明个儿早晨让我瞧过再洗。”
好吧,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了。
两人无奈地点头,转身回到房间里梳发,又将身上的罩衣交给小丫鬟送到浣洗上去清洁,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这才重新回到上房里伺候,便瞧见尔芙和伊尔根觉罗氏两人,正坐在内室窗边摆着的美人榻上,有说有笑地染着指甲。
其实伊尔根觉罗氏的年纪不算大,还不如尔芙在现代的老妈年纪大,但是穿着打扮都已经往一些比较厚重、深沉的颜色上靠拢,尔芙很不喜欢这样,她故意用了比较鲜艳的紫红色凤仙花汁给伊尔根觉罗氏染指甲,像伊尔根觉罗氏这样的大家女眷,绝对不会弄出搭配不协调的衣裳首饰来的,这样就可以让伊尔根觉罗氏打扮的年轻些了。
她没有将自己个儿的小心机告诉伊尔根觉罗氏,瞧着伊尔根觉罗氏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贼兮兮的笑了笑道:“额娘的手好白,不管是涂什么样色都特别好看,而且指甲形状也好,指尖纤细圆润,要是再画上一道白边就更好看了吧。”
“你这嘴儿上是抹了蜜吧。”伊尔根觉罗氏年轻的时候和已经过世的婆婆不大对付,后院婆婆也总是以她不够庄重做借口,让她在身边立规矩,她也是下了狠心,能不笑就不笑,常常板着一张脸,弄得几个孩子都比较畏惧她的威严,和她并不是太亲近,更没有尔芙这样和她撒娇的时候了,所以她也很享受尔芙这种和她亲近的方式,不过还是习惯性地教训了一句,这真是把尔芙当成自家孩子了。
尔芙却是不以为然地笑着,比起她在现代的老妈,伊尔根觉罗氏真是太和善了,要是她老妈的话,那巴掌都已经拍在身上了,她笑着替伊尔根觉罗氏包好指甲,挥手打发了房里伺候的婢仆,犹豫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的询问道:“额娘,我瞧着凌柱大人的房里都没有个旁的女人,您能和我说说是怎么让他做到这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