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哭了就会心软,这宫里头就是最容不得心软的地方,她小小年纪就进宫当差,早就不知道心软是个什么滋味,这个毓秀真是坏透了,小时候就喜欢欺负自己个儿,如今都这把岁数了,还是爱闹这种小把戏,才不想要再瞧见她那张老脸,她要过得幸福,毕竟康熙帝是喜欢自己个儿的。
想想这把年纪,康熙帝还留宿在自己个儿宫里头,真脸红。
“娘娘,咱们回去吧,这外面天气冷,您腿上可不能再受凉气了!”顶替毓秀位子,站在德妃娘娘身边的人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大宫女,她从跟着老嬷嬷学当差就在德妃娘娘身边,算得上是在德妃娘娘跟前长大的孩子了,如今终于算是熬到了掌事宫女的位子,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她小心地扶着德妃娘娘的胳膊,轻声说道,倒不是说她吃毓秀的醋,她是真担心德妃的身子吃不消,万一病倒了就麻烦了。
这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
德妃也没打算在宫门口久留,她望着毓秀渐渐消失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略显失落地点了点头,接过宫人送上的手炉,迈着平稳的步子,步履从容地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
当晚,康熙帝留宿在了永和宫中。
洗去铅华的德妃娘娘,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皮肤也不再光滑,便是连身材都已经有些走样,她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象牙色的中衣,脸颊微红地躲闪着康熙帝直勾勾的眼神,欠身坐在了妆台前的绣墩上,娇声道:“您别这样子瞧嫔妾,让人怪不自在的!”
康熙帝披着绣団纹的褂子,起身站到了德妃娘娘的身后,伸手撩起她垂在肩头的长发,轻嗅着她身上淡雅的体香,带着几分暧/昧的轻声道:“琳琅,朕虽说是不能给你中宫皇后的名分,可是在朕心中,朕与你是夫妻呀,少年夫妻、老来伴,你这副样子对朕,该不是怪朕这些日子疏忽了你,不如就罚朕明个儿早起替你画眉吧!”
自古伴君如伴虎,别看康熙帝很是看重德妃,德妃私下也不敢太过放松,宫里的女人就不能有嫉妒之心,她虽然心下醋海翻波,面上却仍然要装得风轻云淡的样子,就算是闹闹小性子,也必须把握着分寸,哪敢坐实了她吃醋宫中其他妃嫔的事情,再说她也真真不是为了吃醋才这般忸怩的,只怪今个儿晚上的月色太明媚,这殿里头的气氛太美好,康熙帝的眼神太火辣,让她这个已经为康熙帝生养几个子女的老女人都害羞了。
当然,她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个儿害羞的。
德妃娘娘也就顺着康熙帝的意思,轻声解释了一句,顺便将她让毓秀出宫的事情,在皇上跟前过了明路,免得哪天有人说她公私不分,私自纵放宫女出宫,“皇上,您言重了,嫔妾能以蒲柳之姿伴您左右,嫔妾知足,要说怪您的话,嫔妾也是怪您瞒着嫔妾偷偷把老四家的瓜尔佳氏送走,嫔妾喜欢瓜尔佳氏那丫头,您又不是不知道,知道她的死讯,可是把嫔妾急坏了,若不是老四担心嫔妾伤着了身子,您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嫔妾到替老四指婚呢!”
“若不是为了你,朕才不会费这么多心思呢!”
不管什么年纪的男人都是个孩子,哪怕是堂堂康熙帝,他正愁自己个儿做了好事没地方表功,德妃这么一提,他撩着袍摆就坐在了窗边摆着的美人榻上,细细说起了自己个儿的功绩,最后更是说得兴起,将德妃娘娘拉到了身边,两个一把年纪的人就在窗边,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
阳春三月中,董鄂氏生产,府中再添一个小格格。
甭管旁人的心里头高不高兴,董鄂氏是真心欢喜极了,她甚至等不及四爷亲自赐名,便强撑着精神给小格格起了个小名叫暖儿,四爷也挺偷懒,想着董鄂氏已经给取了名,便也没有再起名,这小格格的大名就也成了暖儿。
府里头的女眷,一流水的礼物送过去。
这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四爷府里头,格外被看重。
不论是李荷茱,还是李侧福晋,亦或是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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