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与其这么折腾下去,还不如就让这事随着时间被一点点淡忘吧。
她相信四爷是个慈父,却也是个严父,不会放着弘晖走歪的。
这般想着,尔芙伸手拂过四爷如刀刻斧凿般的脸庞,笑着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肩窝,整个人都缩到了四爷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竹香味,渐渐进入了梦乡。
“真是个容易心软的傻丫头。”窃笑着睁开眼睛的四爷,喃喃道,他这两日察觉到尔芙对自己的抗拒,他想要靠近,却又怕伤到身体没有调养好的尔芙,便走了曲线救国的路线,故意让德妃过来给自己刷好感度,又弄得自己个儿很是颓败的样子过来,果然尔芙这丫头心软了。
利用小手段让尔芙心软,乖乖回到自己身边,四爷在心里鄙视着自己,却不后悔做这样的事情,眼瞧着尔芙疏远自己个儿,他又不能不去保住弘晖,他不止一次的后悔怎么就没有和弘晖将送走乌拉那拉氏的事情说清楚,最终落得这样子的下场,好在尔芙还在自己个儿的身边,一切都还会弥补的机会。
一连半月,四爷每日都会来漱芳斋小睡一会儿,再匆忙回府。
他到底已经是出宫开府别居的成年男子,在后宫停留的时间太长,难免会让其他人非议,今个儿,总算是从梁宇轶的嘴里头,得到了尔芙身体无恙的确定答案,他再也不必独守空房,可以将尔芙接出宫了,他特地换上了尔芙为他缝制的新衣,这才嘴角含笑地来到了僻静的漱芳斋。
空荡荡的宫室,一切都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抓住正在收拾宫室的小宫女,冷声问道:“爷问你,侧福晋去哪里了?”
“什么侧福晋,奴婢不知道!”小宫女年不过十二而已,才从内务府被安排到漱芳斋来当差,勐然被四爷抓了个正着,登时就羞红了脸,一边挣扎着躲闪,一边急声答道。
这要是被旁人瞧见,她怕是会被直接丢到慎刑司去做苦工吧,这男人是从哪里闯进来的,怎么连半点规矩都不懂,这可是皇上的后宫,怎么能随随便便地乱闯呢,一个才学好规矩的小宫女,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四爷,她更不知道就在一个时辰前,这里还住着四爷的侧福晋。
无知的她,自然不会流露出说谎的痕迹来。
就在她还没有想明白是该叫人唿救,抓住这个行为孟浪的登徒子,还是该委曲求全地送走瘟神时,四爷便已经将她一丢,径自奔着永和宫去了。
他心有侥幸的想着,兴许是额娘先一步接走了尔芙吧。
只是当他走到永和宫宫外的时候,瞧着正站在宫门口迎接他的大太监魏珠的瞬间,他就知道他实在是太煳涂了,他怎么就忘记了康熙老爷子是多么痛恨鳌拜了,一个有着鳌拜血脉传承的侧福晋,又得他宠爱看重,康熙帝怎么能允许她继续活着呢!
魏珠穿着一袭华丽的蟒袍,对着四爷微微一躬身,含笑道:“奴才请雍亲王安,劳烦王爷随奴才走一趟吧!”心里想,瞧着素来冷面示人的四爷脸色大变,当真是太有趣了,难怪自家皇上老爷子会做出这么恶趣味的事情来,不过为了让自家皇上老爷子满意,他可是半点口风都不能透露给四爷知道的。
“劳烦公公了。”四爷强作镇定地拱了拱手,道。
养心殿里,康熙老爷子穿着一身厚重的锦绣龙袍,脸色肃穆地端正坐在鎏金龙椅上,垂眸瞧着跪在书案前的四爷,似是心有不忍的叹气道:“你为了个女人就要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和这万里江山么?”
“皇阿玛,瓜尔佳氏性格温婉、纯良,您也曾经说过不让儿臣辜负她的,还请皇阿玛怜惜儿臣一次吧,她并不知道她的出身,您也问过祜满大人了,她是无辜的,难道就真的因为她的额娘是鳌拜留下的遗腹女,您就要这般残忍的对待她么,那让儿臣该如何去面对弘轩和小七呢!”眼下,四爷已经顾不上尔芙肚子里的孩子了,宁可是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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