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都在拉着他的手,要求他不许怨恨将他所有尊严都踩到脚底下的康熙帝,希望能陪葬在康熙帝身边。
从小到大,良妃娘娘对老八都不曾提过要求,濒死时的唯一要求就是她想要陪葬皇陵。
老八就算是拼尽一切,也一定会完成额娘的心愿,所以他在被康熙帝当着满殿朝臣贬低到尘埃中,他仍然没有死心放弃,坚持拉拢着其他皇子,希望能扶持其他皇子上位,求得新帝的恩旨,让她的额娘能陪葬在皇陵中,哪怕是远远地在皇陵里占着一个角落,也是他完成了额娘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了。
只是现在,一道圣旨让他再也不能坚持下去了。
“啊……
为何要如此对我,既然您这么讨厌我和额娘,为何不直接赐死我……”送走了来宣旨的太监,胤禩一阵风似的回到了书房中,看都不看跟在他身后满眼担心的福晋郭络罗氏,犹如困兽般赤红着眼睛,摔碎了视线内的一切物件,咬牙切齿地看着书案上放着的明黄色圣旨,最终沮丧地跪坐在了冰凉的地砖上,如同迷路的孩童似的哭着哽咽道。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他本就不是个会认命的性子,这份过继荣亲王一脉的圣旨,并不能让老八死心,他如同一个输红眼的赌徒一般,压上了自己所有的砝码,最终只落得个过继的下场,让他彻底疯魔了,他怎么可能甘心,尤其是在他知道他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全部都是因为四爷送上去的那份奏疏,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拉着四爷一块下地狱,哪怕是他不能毁掉在康熙帝心目中完美的继承人,也要毁掉四爷最看重的女子。
这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四爷最宠爱的瓜尔佳氏尔芙。
打定主意的老八,并没有盲目的冲到四爷府和老四拼命,他淡定地站起身,压下心底所有的愤怒和不平,如同往日一般收拾妥当自己,温文尔雅地走出了书房的门,看着满眼担心的郭络罗氏,歉然一笑,低声说道:“让你担心我了,我没事,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成为王叔的儿子罢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挺好的,以前我总是想着要好好当差,早日同其他兄弟似的挣来爵位,哪怕只是重新封个贝勒,也好让你不再顶着阿哥福晋的名头在外行走,反倒是忽略了为我打理一切的你,现在我已经成为名正言顺的亲王,也有更多时间陪着你了!”说着话,他就将郭络罗氏揽入怀中,扶着她往内院走去。
郭络罗氏作为女子,她自小就养在安亲王府中,被诸多长辈疼爱在手心里,从未经历过任何挫折和不平,并没有老八那么多的野心和不甘,她更希望她的夫君是个以她为中心的男子,之前老八疼爱她,她心疼老八,也不愿意老八埋没才干,心甘情愿地帮助老八去争取那张位子,但是既然老八都放下了,她也乐得轻松了。
两人琴瑟和鸣,过着让所有人都羡慕的恩爱日子,在她看来,远比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更加幸福。
真心高兴的郭络罗氏,并没有注意到老八眼底一闪即逝的怨恨阴毒之色,也没有想到她以为的有情郎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更没有想到老八之所以迎娶她,便是为了能得到安亲王府这些年在朝上积攒的人脉。
如今老八再也没有承继大统的资格,又怎么会再像以前那样的忍耐她呢!
一夜疯狂,她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肢,想着昨夜老八对她说的那些情话,将绯红的脸颊埋在了馨香扑鼻的枕头里,狠狠蹭了蹭,这才朗声唤进了宫人伺候自己起身,简单梳洗后,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命人找出来一身方便行动的骑装,梳着干净利落的麻花辫,领着两个贴身婢女就骑着快马出京,一路往顺德府赶去。
乌拉那拉氏的真实死因,四爷和康熙老爷子瞒住了弘晖,却瞒不住打理内务府的老八。
看似神奇的秘药,老八手里也有一份。
当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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