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死在谁的手里。
她死了不要紧,要是害了四爷,害了自己个儿的孩子,那才真是让她死都死不安生呢,只是她心里头的顾虑,实在不好和四爷说呀!
呼……沉浸在对未知的恐惧中,她往四爷的怀里凑了凑。
“冷了吧,这里虽然很清静,可是到底是连个炭盆都没有点,要不咱们就先回西小院吧。”又一次没有跟上尔芙思路的四爷,瞧着尔芙的脸色变了又变,伸手将尔芙揽入怀中,轻声说道。
尔芙顺从地点了点头,回到了西小院。
四爷又盯着她喝过了安胎药,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步履匆匆地回到了前院,他实在是不放心尔芙,这才抽空往后院跑了一趟,前院来给小六阿哥贺喜的门人,老十四是根本搞不定的,那些个在官场里打滚大半辈子的老滑头们,那十句话有十句半都不能信,他将这事交给老十四张罗着,也是想要打磨打磨老十四不成熟的性子,说来还是胤祯在额娘身边被呵护得太好了,连半点看可都没有遇到过,有时候难免有些张扬、急躁,如同老话说的那样,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若是他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不能信任,那他还能相信谁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尔芙这边心神不宁地回到了西小院,乌拉那拉氏那边倒是稳坐钓鱼台的看着众女勾心斗角,她瞧着李侧福晋话里话外的找茬董鄂氏,看着小李侧福晋满眼嫉恨的瞪着董鄂氏,勾唇笑了笑,说起了养在她院里的吴格格和钮祜禄氏格格所出的两个小阿哥,别看这两个小玩意儿成日不是发烧、就是夜哭不止的,但是到底是姓爱新觉罗氏的,要是养在身边,那也是一个免死金牌般的存在。
李侧福晋闻言,冷冷一笑,她瞧着一旁面露自得之色的乌拉那拉氏,想着之前乌拉那拉氏看着自己个儿如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表演,自然不肯让她在这么轻易拉拢人手,她这般想着,放下了手里头喝了一小口的红枣杏仁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养儿防老,虽说不是自己个儿亲生的,可是这小四和小五的亲生额娘都已经没了,家里头的娘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门户,也不怕有什么人在旁边挑拨着,只是就怕福晋不肯撒手呀,毕竟是养在自己个儿身边大半年的孩子了,便是养条狗,也不舍得就这么随随便便送出去呀。”
“李侧福晋,你可要慎言。
小四、小五是咱们爷的血脉,哪里能拿那些玩意儿比拟。
至于你说说我舍不舍得就这么随便放手,那自然是不舍得的,虽说我早有弘晖这个嫡长子在,但是到底是养在身边一段日子的孩子了,要是没有个靠谱的人照顾着,我自是不会将孩子随随便便交托出去,到底我还是他们的嫡母,我必须要为他们负责。”乌拉那拉氏既然敢拿小四和小五出来扎筏子,自然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些个应对之词,她笑着斜了眼李氏,冷声说道。
李氏可不会看着乌拉那拉氏得意,她笑着认了个错儿,也不管旁边人的脸色,自顾自地拨动着耳边带着的那对莲子米大小的东珠耳坠子,锲而不舍的泼着冷水:“福晋教训的是,妾身失言了。
这不管是谁将孩子接到身边,也不会亏待了小阿哥们,只是这事到底是需要四爷同意的,咱们就算是在这里说得再怎么热闹,那也不过就是在这闲唠嗑,磨嘴皮子而已。
依妾身看,这小四和小五,早早晚晚是要被四爷送到瓜尔佳侧福晋那里的,毕竟侧福晋的身子,咱们这些个府里头的老人儿都是知道的,这胎儿说是怀想很好,但是能留到什么时候,那可都是没准的事情,到时候那位哭哭闹闹一番,这两位小阿哥就算是在谁身边,那也是都保不住的。”
说完,她就冷冷一笑,也起身离开了。
好好的一场戏,还没等开局,便又一次散场了。
乌拉那拉氏气得暗暗咬牙,却也不好再说旁的话啦,只好草草丢下一句圆场的话,让大家伙儿都散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大家伙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