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注意过,不过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说有不对劲的地方,瑶琴姐姐最近不大爱说话,这也算么?”丫儿挠着头回忆道。
瑶琴和丫儿这样的贴身婢女,很少会有闲下来的时候。
尔芙也就是随口问问,她也知道这种情况并不大可能出现,她不过是不想拉下任何一点线索罢了。
“算了,你去找两个人把瑶琴先搬回院子里吧。
这里太寒凉了,不大适合久待,何况瑶琴她现在身体特殊。”随着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尔芙也顾不上研究事情的真相了,她揉了揉有些凉的胳膊,扭头对着丫儿吩咐道,而她则转身回到炕边,仔细替瑶琴过紧了披风,免得旁人看到瑶琴的狼狈,又替她细细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这才起身来到了门边,撑着伞等着丫儿领人回来。
少时片刻,两个身形壮硕的粗使婆子就抬着小轿过来了。
尔芙在丫儿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扶着瑶琴一块坐在了轿子里,重新回到了正院里,她将院子里的一众婢仆都打发了出去,又交代丫儿预备好了温热水,这才伸手推醒了昏睡了足足小半个时辰的瑶琴。
“主子。”瑶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惊声唤道。
“你醒了,我已经让丫儿去准备热水了,你一会儿好好泡个澡就抓紧回去休息吧。”
“主子,您不怪奴婢?”瑶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我现在怪你,还有什么用么?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论是不是你的错,你以后都不可能留在我的身边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那个比你阿玛年纪还要大的男人身边,做个永远不能穿红的妾室了。
我相信,也许不是你想要这么做,你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到现在为止,我其实就想问你一句话,做个妾室就真的那么好,好到你连我们主仆这些年的情义都顾不上了!”尔芙闻言,嗤鼻一笑,起身走到了衣柜前,抬手将自己个儿的一套最艳丽的水红色绣金色花边的褂裙,随手抛在了瑶琴的身上,似是自嘲般的扯了扯发间簪着的鎏金凤钗,低声说道。
“主子,奴婢并不是贪慕虚荣,奴婢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是因为尔芙撕破了她主仆二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也或许是瑶琴真的感受到了尔芙心底的那抹悲哀,她低下了头,眼角挂着经营的泪滴,哽咽说道。
当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被瑶琴彻底打破,尔芙失态地吼了出来,她一把抓住瑶琴的领口,充血双眸狠狠地盯着瑶琴的眼睛,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支离破碎的几句话:“真是个好借口。
苦衷,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必须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我那个不过官居三品的阿玛,竟然要比我这个亲王侧福晋,还要能为你瑶琴遮风挡雨,你可别忘记我阿玛现在还在孝期,你这是存心让我阿玛被削职为民吧!”说完,她就重重地将瑶琴摔回到了罗汉床上,再也不想看瑶琴一眼,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只恶魔,做出什么悔不当初的行为来。
尔芙独自一人躲进了暖阁里,听着身后瑶琴的放声痛哭,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胸口位置,她不知道是不是财富迷人眼,她也不明白书中那些可以生死相托的忠仆,怎么就那么难找,她自认对身边人很是宽厚,为什么会一个个的背叛自己,先是古筝那丫头,现在又是瑶琴,难道真的非要恩威并重,一心一意的待人好就不行么,她不信!
她颓坐在地上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哭声弱了。
“算了,不去想,该好好想想以后了。”尔芙无声地环膝坐在地上,望着房顶上的苏州彩绘描梁,默默想着心事,她知道她在这个庄子上是住不下去了,兴许不用等到明天,她就必须坐上回城的马车了。
如她所预料的一般,这世上就没有半点秘密的存在。
她还没有调整好心情,连裕满和瑶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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