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一遍,同时扬了扬手里头的食盒。
瑶琴这次倒是没有再走神,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便拎着食盒往外走,只是在走进房门的瞬间,她眼睛不自觉的往尔芙红嫩水白的脸上瞟去。
她每日跟在尔芙身边,比尔芙还要了解自己。
前两日,尔芙的脸颊是嫩白润滑,却绝对不如今个儿瞧着水灵,而明明昨天晚上,尔芙还那么辛苦的差不多小半宿都没睡,她这眼睛都挂上黑眼圈了,怎么这个制造噪音的人,居然会显得这般容光焕发呢!
太过好奇的瑶琴,一整天都显得心不在焉。
好在尔芙最近要忙活的事情太多,倒是也没有注意她,反倒是丫儿这个她的竞争对手,对不对劲的瑶琴很是好奇,但是也很快就被瑶琴三言两语的给糊弄了过去。
这件小事就这样被不知不觉的遮掩下了。
时光流逝,转眼就过去了小半个月。
四爷打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过来,只让小太监送过来了几封书信,好在尔芙虽然想念四爷,却也还算理解,自己个儿也给自己个儿找了不少乐子,日子过得也不算无趣,就在她以为她在庄子上的日子就要这么过下去的时候,意外就又一次的发生了。
那是一个雨夜。
秋雨寒凉,尔芙早早就哄着小七睡下了。
她身上披着披风,仔细替小七掖好被角,又撂下了厚重的床幔,瞧着院子里若隐若现的烛火微光,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窗子,想着在京里的四爷,可能也在和自己一样看着黑漆漆的夜幕,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往西次间的书房走去。
研墨,铺纸……
她提起笔来,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很长的信。
信是给四爷的,之前她收了几封信,却一直没有回过,不是不想回信,而是不知道怎么回,想说说日常琐事,又怕四爷觉得无聊,想好好说说朝上朝下的大事吧,她发现自己个儿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要说说说情话吧,她也实在说不出口,最后就只好当做没有这回事了。
不过今个儿,瞧着夜雨如注,她似乎有些感触。
收了笔,尔芙伸了个懒腰,起身将敞着的窗子关好,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披风,刚要倒杯茶润润嗓子,瑶琴就无声无息的捧着一杯牛乳就来到了尔芙的身后,“主子,这么晚了,喝杯牛乳就早些休息吧!”
“你也早些去休息吧!”尔芙点了点头,接过杯子,轻声道。
瑶琴笑着将点心在茶桌上摆好,接茬道:“奴婢先伺候着您歇下,然后再回去休息。”
“成吧。”
本来尔芙是还打算在书房坐会儿的,她新得的话本子,很对她的胃口,她对话本子的大结局,那是抓心挠肝惦记着,本想着定要在临睡前就看完的,但是她想着自己个儿不去休息,瑶琴也不会休息,她白天困了,还能小睡一会儿,可是瑶琴她们做婢仆的,一忙活就是一整天,这总这么陪她熬夜的话,这身体也吃不消,所以她便点了点头,几大口将琉璃杯里的温热牛乳喝了个干净,迈步往内室走去。
只是她做梦没想到就这一睡,庄上出事了。
当夜,就在尔芙喝过牛乳,漱漱口歇下不久,她那位一直在丰台大营当值的阿玛裕满大人就顶着雨来到了庄子上,主子的亲爹来了,庄外负责巡逻的庄丁不敢怠慢,便将他迎到了宅子来。
只是男女有别,哪怕来人是尔芙的亲爹,他也进不来内宅。
裕满大人顶着夜雨前来,这显然是有大事发生,张保瞧着自己个儿眼前团团转的裕满大人也不敢多推搪,忙打发了人给内宅能做主的人瑶琴送了个信。
而这个事就发生在了瑶琴身上。
次日天明,她陪着小七一块早起,走到二院门口就听见了一阵哭声,尔芙手搭在小七的肩头,扭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丫儿,拧着眉头问道:“你去瞧瞧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这么哭哭啼啼的不嫌晦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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