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的!”
眼见尔芙暂时冷静下来,白娇笑了笑。
两人又说了好一番话,直到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尔芙也没有放白娇离开,反而笑着让瑶琴将厢房收拾出来,让白娇留在庄子上过夜,“铺子那边的事情都已经上了正轨,你也该抽空休息休息了。”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留下陪你吧!”白娇倒是无所谓,她也没有择席的习惯,再说她也想要和尔芙多聊聊,别看尔芙和她说说笑笑的好像没事人似的,可是白娇却知道尔芙并没有忘记丧子的伤痛,不过是将那些痛苦都压在了心底,而晚上是一个人最容易流露出脆弱的时候,她希望能借着机会和尔芙好好聊聊,让尔芙能彻底放下。
放下二字,说来容易,其实很难,起码凭白娇是没办法让尔芙忘记痛苦的,即使白娇已经很努力的劝说尔芙,还拉着尔芙在庄子转了几圈散心,也没能让尔芙打开心扉,反而将自己累趴下了。
昏黄的烛光下,尔芙吃了口小生子自制的肉皮冻,将手边的执壶拎了起来,将执壶里剩下的酒水,分别倒在了二人的酒杯里,拍了拍有些热的脸颊,笑着说道:“喝完这杯酒,咱们就散了,各自回房歇了吧!”
白娇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成吧,依你了!”
说着话,两人就相视一笑,举杯一碰,一块将杯中的酒水干了,不同于尔芙和百合一块喝的黄酒,尔芙和白娇喝得是上好的自酿葡萄酒,后劲十分大,尔芙又足足喝了有小半坛之多,这一洗漱完就很是疲惫地躺在了床上,打着轻轻的鼾声,彻底睡熟了。
尔芙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她和白娇在房里喝酒的时候,百合那边也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工作。
跨院的廊下,竹制的躺椅上,她身上搭着一件夹棉滚风毛的披风,神色诡异地望着天边的上弦月,侧耳听着上房那边的动静,待上房那边的烛光都熄灭了,终于笑着站起了身子,扭头对着身后跟着的瑜儿,淡声说道:“你说若是她知道她的一时心软,最终害了她额娘落得这样晚节难保的下场,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格格,您说什么?”瑜儿不解的问道。
百合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躺椅旁边的角几,接茬道:“我在想话本子里的故事,疑惑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蠢笨的人!”
瑜儿跟在百合身边当差,已经有些日子,她看着百合嘴角的那丝浅笑,总觉得百合说得并不是话本子里的故事,但是却也不会傻得揭穿百合的谎言,笑着应和了几句,便俯身取过了躺椅上搭着的披风,搭在了百合的肩上,轻声提醒道:“格格,天色不早了,您不如早些回房歇息吧,您不是说明个儿还要和侧福晋辞行回府呢么!”
“是呀,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忙呢,我该好好休息休息!”百合含笑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如刀子般冷冽的眼神,飞快地划过月洞门另一侧的正院方向,边说边往房间里走去。
一夜无话……
就在尔芙和白娇同坐在圆桌旁,有说有笑吃着早饭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散乱的脚步声,还不等拧着眉头不快的尔芙出声让瑶琴去外面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百合软绵绵的声音就从窗外传了进来,“咦,刘嬷嬷,您怎么过来了!”
尔芙闻声就要起身,但是坐在她身旁的白娇,却按了按她的肩膀,制止住了尔芙的动作,自己个儿起身来到了窗边,默默注视着窗外的动静。
白娇比瑶琴更了解尔芙娘家的事情。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尔芙的额娘郭络罗氏身边的管事嬷嬷,平日最讲规矩,且最重视体面,可是此时这位刘嬷嬷,却是发髻散乱、满脸是汗,眼角还似乎挂着泪滴,而沿着回廊走过来的百合,却是视而不见的拉着刘嬷嬷说笑着,眼见这一幕,白娇心底涌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扭头对着正看着她的尔芙,低声说道:“看样子是出事了,你最好有些心理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