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看着选一件,选件颜色、花纹都素净些的,料子也要厚实些,这后面的抱厦不比屋子里,夜里温度又低,我可不想吹风吹得病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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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也不难打发时间。
不过这一等就是一个来时辰,她渐渐地不安起来,生怕这其中出了什么差头,坏了她的好事,同时也有些担心就凭着她现在这身装扮,估计明个儿一早,四爷一醒来就算是在床上看到的她,也会将她打发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毕竟敢于算计一位位高权重的亲王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绝对没人会为她说一句话的。
就在曲遥胡思乱想,已然想到电视剧、小说里,经常提及的乱坟岗的时候,被张明德虚掩着挂了锁的隔扇门,突然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了,她也顾不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有什么仪容和形象的问题了,忙缩到了床与墙的缝隙里,又扯着床幔做遮挡,只留出一线缝隙,偷偷地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
“张公公,屋子里没人呀?”来人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粗略环视了一眼房间,便扭着头对站在门外放风的张明德,恭声说道。
听到晴媛熟悉的声音,曲遥松了口气,却也没有贸然出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张明德那边出了事,那晴媛就也不可信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给她演戏呢!
“姑娘,您怎么躲在了这里。”不过不等她暗暗为自己的高明点赞,张明德那张有些油头粉面的脸就从窗边漏了出来,笑嘻嘻地扯开她攥在手里的床幔,看似恭敬,实则暗讽的说道。
“突然听见脚步声,我担心给公公惹来麻烦,这才躲了起来。”曲遥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迈步离开了布满了尘螨的墙角,来到了晴媛的跟前,柔声说道,“倒是公公,您怎么把这小丫头也叫来了,您就不怕惹来别人注意,这事要是漏了馅,咱们可都完了!”
“姑娘放心吧!
这会儿四爷那边都歇下了,院子也落锁了,除了守院子的侍卫,其他人都睡下了,她是被我从后墙根的窟窿弄进来的,等替您梳妆完就送出去,别人看不到的。
不过就是要委屈这丫头了!
今个儿,她怕是回不去了,只能找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猫一晚上,等明个儿天明,趁着那些粗使婢仆洒扫的时候,偷摸溜回到玲珑阁去了。”张明德没有进屋就这样隔着窗子,装作在廊下洗靴子的样子,看也不看曲遥的低声说道。
“难得张公公计划得如此周详,那我就放心了!”当着张明德的面,曲遥并没有流露出与晴媛很熟的样子,一幅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淡声说道。
只是在张明德看不到的角度上,曲遥却是一脸抱歉地笑了笑。
晴媛也知道现在表现地和曲遥相熟,并非是件好事,所以自打进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曲遥说过一句话,这表情淡然地行了个礼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准备着东西,看都不曾看曲遥一眼。
张明德并没有注意到曲遥和晴媛的小动张明德想到这里,鬼祟地笑了笑。
“委屈姑娘帮小的拎着灯笼引路了。”眼瞧着走到了四爷跟前,张明德整了整衣冠,将手里拎着的一盏不大亮的灯笼,送到了曲遥跟前,低声说道。
曲遥笑着接过了灯笼,微微欠身一礼,柔声说道:“不委屈,此番还要多多仪仗公公呢!”
说完,便也学着张明德的样子,矮下了身子,弓着腰,将灯笼提在身前,很是恭敬地来到了四爷跟前,也亏得她之前在晴媛的房间里呆的时间不短,染上了一股子隐约的霉味,不然就冲着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幽香,怕是不等走到四爷跟前就得被眼明心亮的苏培盛从一众小太监里揪出来。
也许真是灯下黑的缘故,苏培盛看着一个眼生的小太监(曲遥)拎着灯笼走进,不过只是瞟了一眼,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四爷身上。
一路无话地顺利回到了四爷在前院的居所,张明德趁着苏培盛到四爷跟前伺候的机会,将曲遥藏到了自己个儿的房间里,这才重新回到了书房外头,等着里面的苏培盛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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