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今个儿就不用你们俩个在房间里上夜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完,尔芙就已经撩了床幔,甩了鞋子的躺下了身子。
被留在外面不知所措的丫儿和瑶琴,对视一眼,将房间里的茶水、点心放在桌上归置好,便熄灭了房中用不到的几盏红烛,只留下床边的一盏外罩暗红色绣花缎面灯罩的红烛亮着,这才蹑手蹑脚地退出了上房。
“晚上警醒着些。”路过廊下,瑶琴瞧着正在铺被褥的赵德柱,回头看了眼上房的方向,轻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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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幕降临,院子里的人声渐息,繁星布满了漆黑的夜空,早就已经躺在床上休息的尔芙,轻轻睁开了眼睛,撩开了床幔的一角,就着房间里昏暗的烛光,无声地趿拉上软底绣花鞋,抹黑溜达出了内室,来到了上房另一侧的暖阁中。
就在尔芙来到地道的入口,一边点着才从暗格找出来的蜡烛照明,一边想着该怎么才能避免弄脏鞋底,被旁人发现端倪的时候,她无意扫过台阶另一侧暗格的眼睛就是一亮,不自觉地嘟哝道:“白娇准备的还真是细心。”
台阶的两侧,分别是一处一尺宽的暗格。
尔芙左手边的暗格就是白娇为她指明的存了不少蜡烛的所在,而另一侧,当时她并没有注意,白娇也没有故意提起,这会儿她无意瞄了一眼,便发现里面摆着的,居然是两双做工精细的鹿皮软靴。
其实,这次是她高看白娇了。
原来在白娇布置地道的时候,也并没有考虑的那么周到,还是那天她和尔芙一块走了一趟地道以后,她才发现尔芙日常穿着的鞋子,并不适合走山路,只是那会儿人多眼杂,她们又已经出来时间太久了,她也不好说太多话,想着尔芙可能也没那么快就用到地道,所以就漏过了这事,直接回城去了。
不过她没说,并不代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她从庄子回到城里,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两双结实的鹿皮软靴,当天晚上就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偷偷从另一侧的出口进了地道,将这两双靴子,放在了另一侧的暗格,又在地道里睡了小半宿,赶在第二日的天明前就回到了城门外,等着城门一开,街上除了送水的力巴就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她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她在炫彩坊后院的房间里。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这事她甚至连尔芙都没说。
这也是尔芙今个儿才想起来进地道,不然要是当天夜里就进了地道,一定会被躲在角落里睡觉的白娇吓一跳,暗自为白娇的安排周到点赞的尔芙,就这样一手托着烛台的穿好了鹿皮小靴,将脚下原本穿着的软底绣花鞋,放回到了暗格里收好,免得不留神踩到弄脏,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才怀里揣着那把没几颗子弹的鎏金火铳,慢慢悠悠地晃荡到了地道的另一头,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木门,来到了这处位于绝壁位置的小山坡的上头。
“砰砰砰……”
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尔芙看着枪口冒出来的点点火光,听着四下响起的窸窣声音,她拎过了挂在树枝上的烛台,略显心虚、怯懦地环顾了一眼黑漆漆的左右,暗道:以后还是趁着午间小憩的时候过来吧,这夜里头是安静,也着实没人来这里打扰,可是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真吓人。
这般想着,她胡乱将手边的子弹打光,快速钻回到了地道里。
狭窄逼仄的地道里,尔芙身上淡淡的火药味道,显得格外明显,她只得咬了咬牙,重新回到了地面上,任由秋凉的夜风,呼呼地在身上刮过,直到她确认再没有半点味道在身上,连骨头都吹得酸疼起来,她这才回到了地道中。
“看这样是不能练枪了,这也太遭罪了。”快步走在地道里,尔芙反手摩挲着冰凉凉的手臂,一边感叹着秋风的凉涩,一边想着她这个不算完美的计划。
最终,她走到地道的尽头,终于决心放弃练枪。
这倒是不单单因为天气太冷,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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