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显得格外颓废地低着头,喃喃说道。
胡太医笑着放下了手里筛选了一半的药材,起身来到了乔耀祖的身边,抬手摸了摸乔耀祖光溜溜的大脑门,眼瞧着小徒弟就要掉下金疙瘩来,这才拉着他坐在了圆桌旁边,开始安抚这个自尊心受挫的宝贝小徒弟,“这点小事,你哪个师兄没遇到过。
买的没有卖的精,这句话在各个行当都是一句至理名言。
你别看那些个倒腾药材的商人,对医术不如你精通,但是就选药材这事,十个你都比不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个个都是个中翘楚,就说你今个儿拿过来的这些药材,其中有几味是你没注意,这才没有发现不对劲,若是你仔细分辨分辨的话,你就会发现这些药材和你以往接触的那些是不大相同的,咱们是做大夫的,为的是治病救人,最要紧的就是细心二字,今个儿这事就算是给你个教训吧,就罚你把张保带过来的那些药材都重新分辨一番,仔细分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受潮发霉处理过的,哪些又是彻头彻尾的假药!”说完,胡太医就将已经筛选过的药材往一块掺和了一番,将药包胡乱一包就拉着仍然垂头丧气的乔耀祖去了摆着药斗子的房间走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作为尔芙身边唯一一个知道尔芙装病的宫女,丫儿送着胡太医出了门就忙回到了尔芙的身边,满是忧色的轻声问道:“主子,您就不怕胡太医将您装病的这事说出去,要不您还是请白娇姑娘从外面请可靠的大夫过来替您诊治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胡太医为我打理身子多年,别看有的时候,他这个人有些迂腐,但是医术、医德都是很有保证的,且我并没有害人的心思,不过就是想要自保而已,他定然不会将这事说出去的,你就别担心这些事情了,还是抓紧在林于氏安排过来的那些小丫头里挑挑人,我身边的这摊子事,总不能单靠你和瑶琴两个张罗,还有小厨房那边,你也要让小生子好好查一查才是,别让人趁乱安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去。”尔芙单手托腮地坐在罗汉床上,慵懒地斜了一眼丫儿,柔声解释道。
这点,尔芙看的不错。
胡太医这个人就是这么个性子,或者该说是越是年纪大就越是谨慎吧,他虽然觉得尔芙不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的性子,却也担心尔芙在受到丧子那么强烈的刺激下,性格有所转变,所以他左右犹豫一番,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配合尔芙装病,生怕尔芙会在他知道自己个儿的计划,又不愿意配合就对他下了黑手。
两人正说着话,小厨房那边送糖水和午间小食的小丫鬟就过来了,尔芙揉了揉还不算饿的肚子,领着丫儿就将小点心给厢房住着的百合送了去,一直等到秋梨汤都有些凉了,她这才重新回到了上房。
喝过甜滋滋的秋梨汤,被甜得受不了的尔芙,忙让丫儿送了盏浓茶上来,直到丫儿捧着浓茶过来,她还在唠唠叨叨地念叨着,“这秋梨汤被小生子熬的,实在是太甜了。”说着话,尔芙就要伸手接过丫儿送上的浓茶漱口,解一解嗓子眼里的粘稠感觉,可是她这手才刚伸到丫儿的手边,还不等她碰到茶碗,一只手就将那盏浓茶给接了过去。
她顺着抢了自己漱口浓茶的手看去,正对上瑶琴的黑脸,“主子,您现在正病着,又在喝药,怎么能喝浓茶,这可是解药性的,您实在是太不在意自己个儿的身子了!”
被瑶琴一番言辞责怪,尔芙讪讪一笑,缩回了手,“实在是小生子熬制的秋梨汤太甜腻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岁存的梨子走了水分,这甜味太重了,我都觉得嗓子不舒服了,这才让丫儿取杯水来漱漱口,哪知道,这个丫头太糊涂了,居然弄了这么一杯浓茶上来,也亏得你发现的及时,不然我这就要喝完了秋梨汤的,又喝苦茶的继续难受了。”
对于尔芙这种格外没担当的推卸责任行为,丫儿早就习惯了,她无奈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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