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记得你和尔芙身边的那个瑶琴,关系走得挺近的!”
苏培盛瞧着换好了家常袍子,坐在书案后愣神的四爷,刚要拿起墨块干活,便听见四爷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差点就把他吓尿了,连半点缓冲都没有的就双腿一软,跪在了硬邦邦的地上,连忙解释着:“奴才不敢和内院各位主子身边的人亲近。”
“爷问你这话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你先起来!”四爷看着脸都吓白了的苏培盛,不快地拧了拧眉,伸腿轻轻踢了踢苏培盛的膝盖,催促着他起身说话,“爷是想说你看这侧福晋和那个大掌柜的白娇往来的书信都是这种用密文撰写的,你能不能从瑶琴那探探口风,哪怕是一点小线索也好,不然爷看这书信就和天书没两样呀!”
苏培盛闻言,松了口气,暗暗鄙夷四爷的这种偷窥癖,面上却是不敢有一点流露出来,忙点头称是,应下了这个看起来很容易完成的差事。
“那你就别再这愣着了,抓紧去问吧!”四爷看着苏培盛还愣在原地不动弹,绷不住的催促道。
苏培盛表示,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四爷的耐心,居然这么差。
他不敢再在书房里多耽搁,猫腰弓背的应了个声,拔腿就要往外走,哪知道才一迈步,还没来得及走到房门口,坐在书案后做深沉状的四爷就又开口发话了,“你总不能就这么空着两只爪子去吧,去库里挑几件新鲜的小玩意带过去。”
“奴才明白!”苏培盛面上恭声应是,心里却早就翻起了大大的白眼,狗屁的新鲜玩意儿,瓜尔佳侧福晋在大栅栏那边开的那个西洋铺子里,那什么好玩意儿没有,别说是这府里头有的,店里头有,那就算是宫里头都没有的稀罕玩意儿,在瓜尔佳侧福晋开的那个铺子里,那都是能找到的,自家主子爷想要卖好,也不想法子变个套路,真当瓜尔佳侧福晋去了趟盛京就成穷乡僻壤出来的傻姑娘了,给买个糖球就能哄好。
啧啧……
苏培盛就这样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开了库房,找出了一对七彩琉璃瓶,这是造办处烧制盘龙琉璃瓶的时候,一块烧出来的残次品,不过不同于那些烧坏了的琉璃瓶,这对琉璃瓶有七个颜色,颜色分布巧妙,犹如刻意晕染开的一般精致,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了。
苏培盛一边支使着小太监仔细将瓶子装好,一边翻了翻另一侧架子上的几块玉料,他记得瓜尔佳侧福晋最喜欢玉石,之前南边来人送来了些不错的好料子,既然四爷都发话了,他也大方些好了,免得就送了两瓶子过去,到时候他又被四爷嫌弃太抠搜。
这般想着,他就从柜子的最上层,取下了一对足有皮球大小的羊脂玉料,这都是打磨好,还没有雕琢过的好料子,就单凭这块料子,那就能在四九城置办个不错不错的院子了,让一家十几口人嚼用一辈子,可是到了这王府亲贵的人家,这玩意儿就是哄女人开心的小东西。
这贫富差距就是这么大。
苏培盛感慨着,将玉料抱在怀里,爱抚了一番,扭头对着登记造册的小太监嘟哝道:“把这个记上吧。”
少时片刻,一切准备妥当。
苏培盛这个大太监,别看在四爷跟前,那是伺候人的,在这些小太监跟前,那他就是个大爷儿,自是不需要亲自搬东西的,他就这样高高抬着头,甩了甩袖子,掸去了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声走起,便领着一大伙人,浩浩荡荡的往西小院去了。
西小院里,尔芙正趴在床铺上,手指头扒拉着算盘珠子,大眼睛瞪得溜溜圆的算计着自己个儿的家当,这出门在外,吃喝穿戴,那真是样样都需要银子,这年头又不是现代,兜里揣张卡就能走遍天下,这大笔大笔的银子带着,又笨又重,还特别的扎眼,更别提这一路上,还可能存在的那些杀人不见眼的山贼、土匪,也亏得这时代有一样比较便于携带的硬通货,那就是品相上好的珍珠。
只是这珍珠,一时间不好淘换,她已经让白娇尽量抬价收购,也才收到了两匣子而已,这些东西给普通人家,那绝对是够嚼用一辈子了,可是她的小七从小就是叼着金汤匙出生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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