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一道带着一条白绫、一瓶鸩毒的谕旨赐死在盛京。
坐在车里头已经开始磨牙,琢磨着要怎么磋磨苏培盛的四爷,握了握尔芙嫩呼呼的小手,丢给尔芙一记安慰的小眼神,抬手撩开了湘妃竹坠玉雕镂空狮子滚绣球的车帘,探出脑袋,看了眼左右反应不一的众人,剐了一眼苏培盛,冷声吩咐道:“让人备下快马跟着,爷要送侧福晋出京。”
说完就将帘子摔得啪一声脆响地收回了脑袋瓜。
苏培盛闻言,摸了摸脑袋上不存在的冷汗,嘿嘿傻笑两声,交代了跟着他的小太监在一旁仔细伺候着,便一溜烟地往外跑去安排马匹了。
与此同时,这辆在长春仙馆中停了好半天的马车,终于动起来了,已经站得腿都发软的几个格格和李侧福晋,更是心中欢呼一声的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颜,目送着马车嘎悠悠地往外驶去。
马车中,尔芙倚在四爷的怀里,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就是不提她离开的事情,免得让眼前的温馨气氛走样。
四爷也仿佛有意的避开了这个有些心酸的话题,只同尔芙说着他这次去盛京看见的景色和尔芙最爱的小吃,不同于京城的恢弘大气,盛京多了一分粗犷,也多了一份野趣,尔芙听着四爷嘴里与她记忆中的那座现代城市完全不同的盛京,倒是也冲淡了这份离愁。
离别的时刻,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就在四爷说起别院旁那位酷爱养孔雀的老王爷时,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来,这里已经距京中有一段距离了,便是四爷骑快马回去,也需要赶上一个多时辰,赶车的车把式合计着时间,若是再这么往前走,再让四爷陪同下去,四爷怕是就要错过回城的时辰了,所以他不得不跳下马车,摆好了脚踏,出声破坏掉车厢内的这对相依相偎的男女独处的好时光了。
“爷知道了!”四爷没好气地回答道。
车把式和苏培盛就站在马车旁,两两对视着,各自叹气地低下了头,四爷又在车厢里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和尔芙手拉车地下了马车。
苏培盛还来不及将马缰递到四爷的手里,四爷就转过身恋恋不舍地在尔芙额头上落下一吻,揪着车把式一同交代,将车把式唬得一愣一愣的,又亲自扶着尔芙上了马车,才没好气地扯过苏培盛递过的马缰。
“到了就让人给爷送信,若是那边的人不得力,你就让张保收拾他们,实在不行就重新采买些人手,总之不要委屈了自己个儿!”四爷坐在马背上,陪着马车走了好一段,将各种琐事都交代了一遍,才终究因为时间关系,停住了马,如望妻石似的站在原地,远远地目送着马车走远,远到看不清和火柴大小的马车,他这才幽幽叹了口气,勒马转身往圆明园奔去。
可怜苏培盛,本就不如四爷的马术好,胯下的马也不争气,一路紧赶慢赶地追着四爷回了圆明园,才软着腿地进了四爷在清辉阁的书房,连口气都没顾上喘,便被四爷支使地团团转起来。
四爷一会儿觉得茶冷了、一会儿觉得茶热了、一会儿觉得饿了,让他去厨房取点心、一会儿想要前些日子的一份邸报,让他去堆满了各类文献资料的库房中翻找,总之是不到半个时辰就让苏培盛折腾得如同在泥堆里打了滚儿似的脏兮兮的,这才没好气地斜了一眼他,让他滚去洗漱更衣了。
“主子爷,钮祜禄格格命人送来了刚做好的蜜枣杏仁羹,您要不要尝尝。”就在四爷打发了苏培盛的刹那,刚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眼不算明媚的阳光,估计着尔芙这会儿已经到了哪里,满肚子都是离愁的时候,王以诚拎着一个朱漆描金的食盒就进来了。
“赏给你了!”四爷头都没回的回答道,同时让王以诚将早起尔芙命人送过来的那个装着各色点心的食盒找了出来,转身回到了书案后。
他就知道这些女人并不会理解他的心情,只会趁机踩着离开的尔芙往上爬,难道在她们的心目中,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么,还是她们根本不在意他是个什么样子,只想借着他得到更大的权利,替家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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