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这种破坏四爷和尔芙最后一顿饭的行为,在她看来,当真是蠢爆了,可是不知是不是乌拉那拉氏对她上次没能顺利将尔芙带回府,产生了更大的不信任,她所有劝解的话都被乌拉那拉氏当做耳旁风一般丢在了脑后,同时还将这个讨人嫌的工作,直接交给了她。
“奴婢给四爷请安,见过瓜尔佳侧福晋!”福嬷嬷就这样带着满肚子的委屈,随着苏培盛微躬身子的走进了房门,利落地行了个半蹲礼,恭声道。
四爷冷冷地扫了一眼福嬷嬷和她身侧放着的锦盒,仿佛施恩似的抬了抬手,便让她起来了,“你过来是替你家主子传话的,还是又要请侧福晋回府商量什么谣传的?”
对于乌拉那拉氏那番布置,四爷早就猜透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从宗人府出来,本应该领着尔芙直接回府,他却借着陪尔芙回圆明园收拾行装的由头就回了圆明园,连见都不曾去见乌拉那拉氏一眼。
这几年,蓝沁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福嬷嬷闻言,双腿就是一软,要不是苏培盛在旁边拉扯了她一把,她当真就又要给四爷跪了,忙很是急切的摇头摆手解释道:“奴婢不敢,奴婢知罪,奴婢此来是主子听说侧福晋要去往盛京别院,所以特地让奴婢来送上贺仪的。”
“你家主子倒是面面俱到。
行了,苏培盛,将贺仪送过来,爷倒要看看堂堂福晋送上的贺仪是个什么样的!”在这个时代来说,当面拆开礼物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而四爷这样话中带刺的吩咐,那更是直接吊打乌拉那拉氏最在意的脸面了,虽说这种事对乌拉那拉氏并没有什么实际伤害,房间里的人也不会将这样的事外传,可是四爷就是想要替尔芙这个一直对乌拉那拉氏很是敬重的小妮子出口气,哪怕这方式是幼稚了那么一点。
苏培盛不敢怠慢,斜眼看了下欲言又止的福嬷嬷,忙一矮身就将那个大红绸布包着的锦盒拿在了手里,三步并作两步的就送到了四爷跟前,同时手上翻飞如穿花蝴蝶似的将大红绸布系着的绸花给解开了。
随着苏培盛一打开外面的绸布包裹,清心沁脾的沉香木味道就飘散了出来,只见约成年男子两个巴掌大小的翻盖锦盒上,镂空雕刻着飞凤团花,当中锁扣位置,更是用螺钿镶嵌成了如意锁纹,显得格外的精致亮眼,而锦盒中放着的礼物就更加奢华了,赤金打造的累丝镶红宝石的凤首衔珠步摇上,两对镶了足足有数十颗米粒大小红宝石的蝴蝶翩翩金簪下,一对镶红宝石扇形缀柳叶形赤金小流苏的耳坠子旁,一对蝶穿百花的赤金点翠镶红宝石凤钗就那么明晃晃、且不合时宜的摆在当间。
在古代,钗有拆散的意思,通常互赠礼物的时候,女子都会避开金钗、凤钗这种饰品,除非是选择赠送整套的首饰头面,而送钗这种小把戏,一般都是深闺妇人对夫君的其他女人所做的一种颇为隐晦的诅咒方式,虽然乌拉那拉氏送来的贺仪是整套的头面,可是通常一整套头面的摆放方式,被摆放在最中央位置、最引人瞩目的本该是头面中的那对不论价值和做工都是最名贵、最精湛的赤金累丝镶红宝石的凤首衔珠步摇,而此时,乌拉那拉氏就这样将这对凤钗摆在当中,便让这种隐晦的诅咒,变得格外明显了。
一直坐在四爷身边的尔芙,敏感地察觉到四爷的身上一冷,也顾不得举动是否刺眼了,她只希望四爷能淡定的面对乌拉那拉氏送上的这份具有诅咒意味的礼物,忙用小手抓住了四爷已经握成拳头的大手,满眼祈求的对着四爷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管这东西是否和您的心思,但总归是福晋送来给妾身的,您总要让妾身瞧瞧吧!”
说着话,她就对着苏培盛使了个眼色,示意苏培盛将锦盒送过来,免得四爷越看越生气,可是苏培盛那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个唯四爷命是从的家伙,当着四爷的面,怕是连皇帝老爷子都命令不动他,尔芙的小眼神丢得都快成翻白眼儿了,苏培盛瞪着俩眼珠子,也跟没瞧见似的,就是站在四爷身边动都不动。
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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