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乌拉那拉氏在府中是说一不二的女主人,可是德妃娘娘一句话就能让她瞬间变身小媳妇,这不就是如此,明明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就让人从宗人府将瓜尔佳氏那个贱婢捉出来弄死,但是德妃娘娘发话了,她也就只能忍着恶心认错,同时赔笑的将这个传信的人送走,然后按照德妃娘娘的吩咐,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提前收场了。
最重要的就是她的所有安排都要随之调整。
越想越是心塞的乌拉那拉氏,也顾不上去安抚来传信的小太监了,交代了人送上一个装着十两金子的荷包堵嘴,便让人送着去一旁的厢房里喝茶了。
才去给戴佳氏送过信的琦珍,见乌拉那拉氏脸黑如锅底的倚在太师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显然是气大发了的样子,忙上前轻声提议道:“主子,您说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奴婢去给琦香传个信,让她想法子混进宗人府去,直接将那位……”
说到这里,她阴涔涔的笑着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要是没有德妃娘娘传过来的话,乌拉那拉氏倒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与其让所有盘算落空,还背上行事阴毒的名声,她还不如就这么直接斩草除根,也算是慰藉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可是现在么……
她可是没胆子和德妃娘娘对着干。
打个比方说,将宅斗分为菜鸟、老鸟、大师、宗师,那尔芙绝对是手段连寒门家互相斗嘴的小女孩都比不过的菜鸟,她和四爷则勉强能算是大师,而德妃娘娘则是当之无愧的宗师级人物。
她自认她的安排能蒙蔽过同级的四爷,可是对上德妃娘娘,她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当初她能将突然被安排到身边当差一众宫女和陪嫁丫鬟的关系捋平,那还是都亏了德妃娘娘的帮助,饶是她这些年,又多了些宅斗经验,但是让她对上在宫中斗了大半辈子的德妃娘娘,她仍然是信心全无。
除此之外,她也更怕她的不尊吩咐办事会彻底激怒德妃娘娘,那她这个四福晋的位置就真的难以坐稳了。
想想也是蛮心塞的。
本来,她是一心想要做好四爷的贤内助的,可是奈何世事不如人,贤良淑惠的名声没落下,反倒成为了京中的笑话,这京中的所有王公府邸的嫡福晋,哪个不笑话她乌拉那拉氏妄为传承悠久的乌拉那拉家人,让一个妾室爬到自己个儿脑袋上作威作福的,好不容易,她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个恶心了她好些年的侧福晋,居然又失误的让人跑了。
难道她真是小看了那个没有半点宅斗经验的小菜鸟了。
乌拉那拉氏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这点,她摆了摆手,吩咐琦珍不要在说这事,扭头对着另一侧愣神中的一个小宫女吩咐道:“命人给那个传话过来的小太监预备一桌上好的席面,再将前院养的伺候人的舞姬弄过来两个,让他好好乐呵乐呵,就抓紧回宫里给德妃娘娘回信去。”
说完,她就一脸不耐烦地进了内室。
那边被吩咐到的小宫女,愣眉愣眼的看了看琦珍,有些不解地凑到了琦珍跟前,满是怯懦的绞着手指头,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低声问道:“琦珍姐姐,那小太监又不是真正的男人,让舞姬来干什么,再说那小太监就在咱们前院的厢房里,这不是脏了咱们主子的地方么?”
“主子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哪来这么多废话。”琦珍被问得脸上一红,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儿,不耐烦的嘟哝了一句,便挤开了小宫女出门去了,难道让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宫女和这个没脑子的小宫女说,小太监就算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骨子里亦是男人,喜好和那些个脑满肠肥的死男人是一模一样的,也喜欢软嫩嫩的小妹子,哪怕是他们体验不到敦伦的乐趣么!
被琦珍一番抢白的小宫女,眼圈一红,还来不及擦擦眼泪,便听见内室里,响起了内室里乌拉那拉氏催促的声音,她忙狠狠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应了声是就这样眼红红的往外走去。
只是太过伤心的小宫女,并没有注意到前院厢房中,那一双充满了猩红色的眼睛,正一眼不眨地盯着她,那是一双包含着欲/望的眸子。
来传话的太监叫葛权,在宫里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顶多就是往返与宫内、宫外的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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