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渴,你就别忙活了,爷过来是和你有事说的!”随着房门在外掩上,四爷就一脸不痛快地指着离他最远的一个位置,冷声说道。
钮祜禄氏却是半点都没能体会四爷的心思,反而笑得越发甜了,只当四爷是在担心她的身子,满眼都是对四爷的眷恋和讨好,笑嘻嘻的嘟哝道:“妾身不累,妾身喜欢陪在爷身边。”
“爷看着你累。”四爷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往另一侧的位子躲去,躲开了钮祜禄氏就要搭在他肩上的手,同时用更加严厉的语气呵斥道,这当真是已经半点不给钮祜禄氏留情面了。
钮祜禄氏也察觉到了四爷的不耐烦,不再往跟前靠,如鹌鹑似的缩脖端腔地坐在了四爷刚坐过的那张太师椅,双手不自然地搅着帕子,惴惴不安的想着心事,其实她不是个傻子,手边也有两个可用的人手,就在她住所的旁边,长春仙馆里头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就算是个聋子,她也听到了些消息,也知道她可能会被四爷要求她搬到其他地方去住,给旁边住在长春仙馆里头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腾地方。
她听说四爷要过来的时候,心里就泛起了一丝担忧,但是很快就被巨大的侥幸给压了下去,哪怕是在四爷连着对她摆冷脸的时候,她也仍然存着侥幸,想着四爷也是惦记她的,担心着她这边也出问题,这才会这么突然的过来看看,可现在她算是彻底认清事实了。
让她就这么离开随安堂,她是不甘心的,她豁出去脸面的闹着要住在长春仙馆旁边,甚至对她看不惯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赔笑脸,所图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想着能在四爷来的时候,来个截胡什么的便宜事,如今脸面都已经丢得捡都捡不回来了,却要被赶到旁的地方住,她心里是恨得牙根痒痒,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敢流露,生怕四爷就这么顺坡下驴的让她搬出去随安堂,只是她再怎么装傻,该来的一切,还是要来的。
就在她以为四爷这么半天都没开口,这事就要被她这么糊弄过去的时候,还不等她升起一丝窃喜,四爷就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是直入主题的命她搬走,连点遮掩的话都没说。
巨大的失落感充斥着她的心底,狠狠戳着她心底最脆弱的那块嫩肉,不过她也没有胆子和四爷放狠话,将满肚子的牢骚都丢在四爷的脸上,很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又略带为难地抿了抿嘴儿,道:“爷,您看这天色都不早了,眼瞧着就要天黑了,妾身从府里带过来的东西也是真不少,一时半会的实在是收拾不过来,不如给妾身一个晚上的时间打包箱笼,妾身明个儿一早就从随安堂搬出去!”“恩!”
四爷环视了一眼堂屋两侧,摆满了各色摆件的博古架,也明白她说的是事情,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不过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和钮祜禄氏磨牙了,丢下一句“那你就抓紧收拾吧!”便叫上苏培盛,略过还要说什么话的钮祜禄氏,径自往长春仙馆走去。
长春仙馆里,西厢房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
房间里,除了落地罩和博古阁上,这些固定的家具上,重新刷的漆没干,外带一进门就能闻到股漆料的味道这点小问题外,倒是也能住人了,毕竟所有的漆料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也不存在什么甲醛超标的问题,而上房里,也着实是太乱了些,所以趁着四爷去随安堂的工夫,尔芙略一合计就让赵德柱领着胡太医检查了一遍厢房,确认厢房里,再没有任何对身体不好的东西,便领着瑶琴收拾了几件衣裳和铺盖,直接搬到了西厢房。
“怎么住到厢房来了,这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屏风都没有,不如爷让钮祜禄氏现在就把古香斋给腾出来,左右她一个人领着宫婢住在后面的随安堂,也是能住下的。”四爷一进门,看着尔芙孤零零的一个人抱着个汤婆子缩在一张露出木材本色的官帽椅上,便忙不迭的打开了话匣子。
尔芙闻言,眼中一亮,随即略无奈的摇了摇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