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值得尊重的,而清芠再错,错不至死,而四爷却查都没查就让人将清芠的尸身送出了府,这是尔芙所不能理解的,但是她也明白四爷并不是想要包庇谁,或者说是这是大势所趋,所以她并没有发表意见。
而不说,并不代表赞同,只是一种无奈吧,毕竟她现在看到四爷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所以这才会这么匆忙的往圆明园去,甚至连四爷主动开口留人,她也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辞。
念秋本就是三等小宫女,原本连进上房到尔芙身边的资格都没有,突然被青芷这么拉着偷跑出府,她简直要吓死了,更别提,若是不能在路上追上尔芙,还要去闯圆明园了。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从来没有到清芠身边当差去。
“行了,左右都已经出来了,你现在后悔也完了,你就别哆嗦了,你可要想明白了,清芠是已经死了,咱们俩侥幸了活了下来,可是谁知道那个动手的人会不会不放心的来灭口,你别忘记,你在昏迷前,那可是看到了那人半张脸的!”为了不让念秋打退堂鼓,青芷毫不客气的恐吓道。
说来,也真是念秋这人倒霉,本来青芷都让她拿着衣服送去浣洗上了,可是她却将随身佩戴的腰牌掉在了净室里,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她就忙着往回赶,正好和那个下杀手的人走了个碰头,直接被敲晕在了净室门口,而好死不死的,她还在昏迷前,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人帷帽被吹起时,露出来的半张脸,这可是要吓死她了,所以在青芷一说要去府外找侧福晋的时候,她就忙不迭的同意了,但是才一走出来,她又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当真是让青芷无奈到了极点,若不是指认人的时候,少不了念秋这个胆小鬼,青芷还真不想带上念秋了。
念秋被青芷一吓,登时就不抖了,贝齿紧咬着下唇,小脸白得就像纸似的,一双手紧紧地抓着青芷的腰,也不管青芷能不能看见,连连点头道:“你说得对,咱们一定要去找侧福晋,只有侧福晋才能保护咱们了!”
“别多说话了,隔墙有耳,这满城到处都是人,你是怕人不注意咱们么!”青芷闻言,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一只手勒住马缰一侧,双腿一夹马腹,骑着马就灵活地拐到了一条无人的小路上,冷声提醒道,“我跟你说,这内城还好些,来往的人少,这外城是人挤人、人挨人的,你要是管不住嘴,那咱们连城都出去就得被人抓回来府里,你可要记清楚咱们俩儿的身份!”说完,青芷也不管念秋有没有听明白,便又一次夹紧了马腹,驾着马,快速的离开了停留的小巷子,径自往外城奔去。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是真正的命运弄人。
要不都说隔墙有耳呢,就在青芷以为她挑选了一条隐蔽的小巷和念秋说话的时候,就在她身后约一丈远的一扇小门内,两个脸色泛青的守门婆子就那么正正好的听见了她的话,也亏得青芷并没有在话里透露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不然还真就要应了她的那句话了。
此处正是乌拉那拉氏娘家的后门。
两个守门婆子正抬着一桶泛着酸败味道的泔水,打算开了小门,将泔水倒到门边的大桶里,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所以也就停住了脚步,只是贴着那扇很薄的黑漆木门听声着,一直到马蹄声再次响起,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也比较八卦的守门婆子,这才快速的打开了门,将脑袋探出了门外,默默地注视着青芷的背影。
“看什么呢,还不抓紧把这东西倒出去,真是臭死了!”另一个守门婆子不快的用帕子捂着口鼻,用脚尖轻轻踢着看热闹的婆子的腿,低声催促道。
那个看热闹的忙收回来了脑袋瓜,有些鬼祟地左右环视了一周,神秘兮兮的小声道:“我瞧着刚才那个马上坐着的人,那穿着打扮都有些像宫里头出来的,你说会不会是……”
说着话,她就比划了一个圣上的手势,对着同伴眨巴着眼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