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您在这府里头是有头有脸的人,您在四爷跟前,那说句话,比我这个侧福晋说话还管用,您和四爷在外头的时候就不能多劝一句么?我就问你能,还是不能?”
“奴才以后尽量,主子就不要再生气了!
这气大伤身,要是让主子爷知道奴才惹您生气了,那奴才这条贱命就真保不住了!”苏培盛是真的想哭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四爷喝醉了酒,这位侧福晋不去和四爷闹,反而来找他的麻烦呢,这个时候,尔芙不是应该担心四爷担心得不要不要的,然后守在四爷的床边才对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对此,苏培盛也只能默默无语两眼泪了。
好在四爷还是蛮争气的,他虽然在外头喝了很多酒,但是并没有完全醉倒,这喝过了醒酒汤,躺了一会儿,也就醒了过来,听着房间外,尔芙和苏培盛的无脑对话,不自觉地就弯起了唇角儿,对着正在旁边守着的瑶琴,低声吩咐道:“扶爷起来。”
瑶琴闻言,不敢耽搁,忙上前搀扶。
四爷就这样大半边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步履蹒跚地来到了外面的明间,很是勉强地踹了一脚苏培盛,将跪得双腿发麻的苏培盛直接踹了个跟头,这才来到了尔芙的身边,拉住了暴怒而起如母暴龙似的尔芙,温声说道:“爷今个儿是陪二哥和皇阿玛喝的酒,说起儿时的事情,这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本来也没事的,只是因为骑马回来的路上吹了风,这才有些头晕了,你就别责怪苏培盛了,这事就算是换了谁跟在爷身边,那也是不敢多嘴的!”
说到这里,四爷扭过头,剜了一眼重新跪好的苏培盛,低声道:“侧福晋问你话,你就直接说就好了,非要让侧福晋跟着着急,这要是气坏了侧福晋的身子,别怪爷饶不了你!”
“奴才有罪,可是奴才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事。
主子爷您也知道,奴才是没有资格进乾清宫里头伺候的,这随您进了宫就被御前伺候的太监领到了一边候着了,主子问奴才为什么不能及时劝阻,奴才也只能俯首认错了。”苏培盛知道,他在四爷的心目中,那形象绝对算不上好,唯一可取的就是忠心二字,他被尔芙这么当着一屋子的奴婢训斥一顿,要是他不当时就找回场子的话,估计明个儿就会被四爷打发到看不见的角落里去做小太监了,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找尔芙麻烦的,所以他这句话,也不过就是要给四爷吃颗定心丸,保住他这个不算牢靠的饭碗而已。
只是他高估了尔芙的智商,尔芙一听这么说,登时就不乐意了,敢情你藏着掖着的,就是为了闹这么一出,这不是存心给她脸上抹黑么,嘟着小嘴儿就甩开了四爷的手,几大步就窜到了苏培盛的跟前,将苏培盛从地上拉了起来,左右苏培盛也不敢和她拧着劲儿来,连劲儿都没用,他就顺着尔芙的力道,猫腰弓背地站了起来。
“这事确实不怪你,四爷是个大人了,自己个儿能做主,就算是你在他身边跟着,不是我小看你,你也根本就劝不动他,他就是自己个儿作践自己个儿,咱们根本就没必要跟着他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身子骨不好没关系的!
人家是堂堂亲王殿下,那补身子的好药材不是有的是么!
身子骨有问题了就请太医过来看诊呗,左右药材什么都是现成的,前院那个藏药院,那不就是为了这位爷预备的么!”尔芙就这样一手搭在苏培盛的肩膀上,一手叉着腰,冷冷地看着四爷,阴一句阳一句的嘲讽道,直说得四爷臊得满脸通红,苏培盛吓得浑身打颤,她也没有打住话茬。
“爷不是都已经解释过了么,你就别生气了。”四爷苦着脸劝道。
这也亏得早在尔芙一开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妥,一挥手将房间里伺候的婢仆都打发了出去,不然他这位四爷的脸就丢大了,这不就是今个儿老爷子酒劲上来说的老八惧内么,貌似他好似也有这毛病,这可咋办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