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也多吃些,不必管爷这边,这鱼肉不趁热吃就不鲜了。”
就在两人温情满满地用着晚膳的工夫,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苏培盛,正沿着那条走了千百遍的石子小路,往西小院去给尔芙送信,刚绕过一丛木兰花,便瞧见花厅后方的回廊上,出现了一道有些陌生,又带着一缕熟悉的倩影,若不是认出了来人手里捧着的托盘上的那件袍子,他还真认不出这个模样清秀、打扮素雅的小宫女就是那人往他身上泼脏水的人。
认出来人身份的苏培盛,三两步就窜到了回廊上,伸手指着小桃的背影,尖着嗓子,跳脚叫道:“欸,前头那个丫头,你给咱家站住。”
早就已经用余光看到苏培盛的小桃闻言,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青玉铺面的回廊上,颤颤巍巍的做俯首状,却尽量伸长了白皙如天鹅般的脖颈,展现着女子柔媚的一面,连连叩首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还请苏公公饶命!”
早就在府外养了个对食搭子的苏培盛,自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可是别看的小桃的模样不出众,顶好了就算是个清秀,但是却生就一副好皮子,哪怕是在浣洗上做粗活,这身嫩皮也如凝脂一般,青丝乌压压地束在发顶,几缕碎发搭在耳边、脖颈上,别提是一种什么样的诱/惑了。
心下一软的苏培盛,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小桃的小腿位置,不大自然地嘟哝着:“起来说话吧,这是做什么,让人瞧着还以为咱家怎么着你了呢!”说完,他就一俯身将小桃摆在一旁的托盘,拿在了手里,细细翻看着那身被洗净熨好的袍子。
“谢苏公公。”
小桃如受惊小鹿似的又是一礼,这才满眼忐忑地侧身立在了一旁,在水里泡得红肿如萝卜头似的手指头,不自觉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扯着衣角,小心翼翼地用眼角偷偷看着苏培盛的反应,似是生怕苏培盛翻脸不认人的要责罚她一般,全身上下的各个器官都在表现着她的胆小和无助。
想他苏培盛,那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遇到的小宫女没有千八百的,那也有百八十个的,无一不是内务府调/教好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一模一样的规矩、本分,哪里见到过这样不被他看在眼里,却实则别有心机的小宫女,自然是要上当了。
“这衣裳上的香味,倒是别致,咱家居然没闻出是什么香料,可是你们浣洗上新调配处来的香料呀?”起了一丝好奇的苏培盛,很是随意地坐在了回廊的扶手旁,似笑非笑的问道。
小桃闻言,又是一惊,那模样真如个小兔子似的,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窥了一眼苏培盛,见他并没有动怒的样子,这才捏着衣角,一副小娇羞的样子,低声答道:“苏公公容禀,奴婢初入浣洗房当差,没有资格替贵人熏香,所以只能求了同屋的姐姐们帮忙,不过姐姐们各有差事,实在腾不出工夫帮忙,奴婢只得在园子里取了香味颇为清雅的花瓣泡水,用带着香味的清水漂洗袍子熏香,这才耽误了一日,还请苏公公见谅。”
“你倒是个心思细腻的,成吧,那咱家就不为难你了。”苏培盛细细一闻,确实在衣裳上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只是他虽然是个太监,但是骨子里到底是个男子,这种香味,他并不是太喜欢,可是一看小桃被水泡得红肿的手指,他也就说不出旁的话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正是小桃对他的试探。
试探的就是他的心思,若是他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话,那么小桃就会当场跪地求饶,提出为他重新洗净衣裳,重新熏香的请求,以求再次与苏培盛见面。
而苏培盛居然这般没下限的上钩了。
小桃还真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失落,如果这套衣裳就这么被苏培盛拿走了,那她不就没机会再和这位四爷跟前的大太监套近乎了,那她不就也没有机会见到四爷了。
就在她失落的拧着眉头苦思的时候,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便在回廊的拐角响起了,“呦,这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居然这么不要脸的在这脾经地方与太监私相授受。”
来人不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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