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芙此时才意识到四爷的小不满,忙扯出一脸讨好的小脸,凑到了四爷跟前,身子一歪就坐到了四爷的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揽着他的腰,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他的怀里,媚声说道:“嗐,妾身这不也是觉得早些准备着,也免得等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么,爷也知道妾身素来是个糊涂的,要是等到事到临头才收拾,妾身那点家当就要丢干净了。”
“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手活儿,你倒是玩得漂亮。”
四爷笑着享受着软玉在怀,但是嘴上是半点都不客气,一手**着尔芙的纤腰,鼻尖凑到尔芙的发间,深吸了口气,直逗得尔芙的小脸嫣红如滴血般,这才挪动了下身子,与纤瘦的尔芙,同坐在了同一张太师椅上。
尔芙红着小脸,与四爷挤在一张太师椅上,低头玩着手帕,只觉得一道锐利炙热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很是不自在地拧了拧身子,低声说道:“我这不就是想要早些住上新房子么。”
“行行行,你说得都是对的,那就让人抓紧把上房腾出来吧,也免得你屋子里那点摆设被人顺手牵羊了去。”说着话,四爷就朗声叫进了苏培盛,吩咐苏培盛去给正院乌拉那拉氏和住在前院的长史付鼐送信去办事了。
人多好办事。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小文就从管事嬷嬷那里要来了十余个大力婆子过来,再加上院子里本来就有的几个粗使婆子一起动手,将那张大得夸张的千工拔步床从上房搬到了穿堂来,一块被搬来的还有一尊足有丈余宽的拟山式紫檀木屏风,这样的大物件,往宽敞的穿堂一摆,直接就将面阔五间的穿堂,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一侧两间,被小文等人领着小宫女将原本上房里的东西挪了过来,布置成了尔芙的睡房。
另一侧,包括最中央的明间在内,仍作为厅堂使用。
站在重新布置过的穿堂里,四爷环顾一圈,吩咐苏培盛从前院搬来了另一扇与那尊丈余宽的拟山式紫檀木屏风大小、款式、材质皆十分相似的屏风,将明间与另外一侧的两间分隔开来。
“呼!”
亲自动手铺好了床铺,又将驱虫驱蚊的药包挂好,尔芙伸了个懒腰,吁了口气,看着前后琉璃窗子都大敞四开的新卧室,笑着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肢,盯着小文将轻纱帷幔挂好,很是慵懒地半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身上搭着锦缎小被子,指点着小文将一件件摆设,重新摆到刚搬过来的带博古架的柜子上,布置着新卧室。
正当尔芙半睡半醒地时候,在外面张罗完事情的四爷,进来就一屁股坐在了尔芙的身边,将迷迷糊糊的尔芙拉了起来,笑着调侃道:“你这也真是太享福了些吧,爷在外面替你布置院子,你居然就这么躺下歇着了。”
“你就让我好好睡一会儿吧,四爷!
我这头又晕又疼,先是泡了一下午的冷水,又折腾了这么半天,出了一身汗,这会儿,我这浑身上下都没半点力气了。”尔芙软趴趴地推开了四爷,重新躺回到了美人榻上,如懒猫似的蹭了蹭身下的狐皮褥子,有气无力地睁了睁眼睛,喃喃道。
尔芙有气无力的样子,当真是将四爷吓了一跳。
他又见尔芙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两团红晕,忙伸手摸上了她的脑门。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你这是在发热呀!
你闲着没事泡什么凉水,这才什么天儿,你居然就去泡冷水,你就算是再怕热,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呀!”四爷一边冷声发着牢骚,一边扭头招呼着屏风外的苏培盛去传召胡太医进府为尔芙诊治,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让小文去拧了用酒水浸泡过的湿帕子过来,替尔芙擦拭身子降温。
尔芙早已经是烧得晕晕乎乎,此时就算是被四爷翻过来、翻过去的折腾,她也是没有半点反应的,一直到胡太医替她开了方子,瑶琴熬好了药,替她喂下,她也是昏睡着的。
反倒是瑶琴,早在胡太医一离开就被四爷叫到了明间里问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