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嘴角绽放出了一丝浅笑,“你就是针鼻儿大的小心眼儿,爷在你跟前,哪里还有个当爷的样子了,爷也就是给你摆了那么一会儿冷脸,你瞧瞧你,你直接就当着孩子、婢仆的面,下爷的脸面。”
尔芙摸着四爷衣衫下的肋骨,心底一软,面上却是不露半点心思,拧着眉毛挣扎着,“妾身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四爷笑着将尔芙放在身边坐好,伸手摸向了尔芙耳畔的伤处,满眼心疼的低声说道,“让爷仔细看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就伤了自己个儿,可曾请太医来把过脉了?”
“哼!”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尔芙表示她才不会上当。
素面朝天的尔芙,耳畔和脸颊的伤处,并没有另外施粉遮掩。
新长出来的粉粉嫩的小嫩皮与原本的皮肤,差别甚大,四爷就算是并未从戴氏嘴里,知道尔芙身上的准确伤势,这一眼看上去,也看了个清楚明白。
“可曾及时用过玉肌膏了。”四爷心疼地拂过尔芙脸上的伤处,轻声问道。
尔芙有些别扭地躲过了四爷的手指,将帕子别在了耳边,挡住了脸上的伤处,不愿意四爷去看那难看的疤痕,轻哼道:“已经请了胡太医看过了,说是不会留疤,但是总要些时日,才能彻底祛除疤痕。”
“那就好好养着,别怕苦就不肯好好吃药!
至于你院里那些事情,爷会让陈福调查清楚的,这次是真的委屈你了。”四爷笑着端过了高几上的药碗,递到了尔芙的眼前,柔声说道。
对此,尔芙很是不满地对着四爷翻了个白眼,随即对着小九躺着的婴儿床,扬了扬下巴,示意某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那碗苦汤药是给还在襁褓中的小九儿,“那药不是我的。”
四爷闻言,讪讪一笑,忙将药碗又放回到了高几上,低声问道:“小九的身子出了什么事情,小小年纪,怎么就要喝这么难闻的苦汤药呢?”
“还能怎么了!
金嬷嬷在小九的床边投缳了,虽说不知道小九有没有瞧见,但是我总要让她喝些安神茶,这才能安心呀!”尔芙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推开了四爷搭在她肩头的胳膊,很是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贴着睡得正香的小九儿,一脸心疼地叹了口气。
“难怪你要将金嬷嬷的家人都带进府里来待查呢!”四爷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无辜迁怒她人的人!”可不想,他这话才出口,尔芙就气得站了起来,连脚踝上的微微刺痛都顾不上了,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她这绝对不是为了顾及四爷的脸面,她是怕吵醒了睡梦中的小九和玖儿。
“爷的尔芙,自然不是这样的人了。”四爷违心的敷衍道。
可是他那敷衍的小眼神,哪里能瞒得过正瞪着他的尔芙,他这话一说完,尔芙这脸色就更难看了。
只见她拧着眉毛,狠狠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原来在爷的心目中,我就是这么个蛮不讲理的人,我让人将金嬷嬷的家人接到这府里头来,一来是想着当着她的家人面,让仵作验尸,也免得她家人再闹出什么事端来;二来也是怕收买她的人枉顾性命的杀人灭口,想要保住与这事无关的人的性命;三来是想要问问她家人,可曾从金嬷嬷的嘴里,听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爷,您可真是让妾身刮目相看,敢情妾身在您心目中,便是那么一副样子!”
说到这里,尔芙到嘴边的话,略微顿了顿,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面含浅笑的接茬道:“妾身今个儿身子有些不大舒坦,孟嬷嬷也被金嬷嬷投缳的事情吓到了,妾身要照顾一双儿女,实在是无暇去花厅那边张罗晚上的接风饭了,还请爷能准许妾身在院子里歇息!”
说完,她也不去看四爷那张黑脸,冷声招呼着廊下伺候的瑶琴,直接下了逐客令,将愣神中的四爷就这么推出了西小院,一同被推出去的,自然还有苏培盛那个倒霉蛋。
看着紧闭的大门,苏培盛看着傻眼状的四爷,没良心地笑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