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边伺候的瑶琴、顾峥等人,笑着吩咐道:“这边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你们也都先下去吃饭吧。”
“是。”众人齐声应是,转身离开了上房。
尔芙则甩开了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吃着可口的饭菜,尤其是那道爆炒肝尖,她更是吃得一干二净,这才揉着已经撑成小皮球的肚子,笑眯眯的嘟哝道:“这小生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要是开个家常菜馆,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的。”
再次掉在钱眼里的尔芙,一边起身将碗碟收回到了食盒里,消化食儿,一边捏着手指头盘算着,想着是不是该在与官道相对应的寻常百姓走的小路边,选了行脚路人多的地点,开上几家便民利民的快餐店,让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通商南北的商队、镖队在赶路的时候,也能吃上口热乎饭菜。
“主子,这活儿哪是您干的,您快擦擦手。”正当尔芙想得入迷的时候,去后罩房用过饭的瑶琴和古筝就急吼吼的迎了上来,一人接过尔芙手里的食盒,一人递上绞好的帕子,急声说道。
“这算个什么活儿,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儿罢了。”见两人反对得如此强烈,尔芙也就没有多纠结,直接重新坐回到了罗汉床上,一边喝着瑶琴送上的漱口香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瑶琴手脚麻利地将食盒送到了门口,吩咐宫女送回到了小厨房,又取了干净帕子擦净了茶桌,将原本摆在茶桌上的茶具和点心攒盒,重新摆放好,这才轻轻吁了口气,快步回到了尔芙的身边,低声说道:“奴婢刚才听院子里做洒扫的小宫女说,您在正堂上与钮祜禄格格说话的时候,有一个管事嬷嬷打发来的粗使婆子来过,还主动帮烧火的粗使宫女刷碗来的,奴婢觉得您看到的那个纸条会不会就是这个粗使婆子送的?”
“那也太巧合了吧。”
这个时代的文盲,还是蛮多的,就连尔芙身边的二等宫女中,还有两个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睁眼瞎呢,一个做粗活的婆子能识文断字,还写得一手不错的簪花小楷,她有些不大相信。
除了这点,她也不信这纸条顺利送到她手里是巧合,应该是有人安排好的才对,而一个做粗活的婆子有能力预料到哪个碗能落到她手里,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瑶琴对这事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甚至是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的,所以尔芙这么一说,她也就有些心虚了,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飘忽了,眨巴着眼睛,搓了搓手,干巴巴地说道:“奴婢也觉得是有些巧合的,可是事情无绝对,毕竟那会儿就这么个外人来咱们院子里。”
尔芙也并非非要一时半刻地查出真相。
水落石出,那就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因为这事灰心丧气的,反而笑着安抚了瑶琴一句:“行了,这事就先放放,你们平时多留心着些就好了。”
只是她却忘记了一句来自福尔摩斯的经典名句:当你排除所有的不可能,无论剩下的是什么,即使是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
就在尔芙还纠结那个字条怎么就刚刚好地送到她手里的时候,被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的钮祜禄氏,一走出西小院的范围,便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去了正院,求见了福晋乌拉那拉氏。
“福晋,您看这纸条是婢妾在西小院的时候收到的,您说是不是有人发现了那东西是被人动了手脚的。”钮祜禄氏额角、发鬓的碎发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如打摆子似的双腿发抖地站在乌拉那拉氏身边,更是恐惧得连声音都发抖了的低声问道。
只是乌拉那拉氏却没有体会到她的恐惧,反而觉得钮祜禄氏是在故弄玄虚,虽然脸色如常,语气却如浸了冰似的森森道:“这还真有意思了!
明明是提醒瓜尔佳氏的纸条,居然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是当本福晋是傻子不成,居然用这么粗浅的手段来算计本福晋了?
怎么着,你是觉得本福晋利用了你?”
说完,乌拉那拉氏就将搓成球儿的纸条,当成暗器往钮祜禄氏的脸上丢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