荿格格,荿格格哑然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将几张已经在衙门里入档的契约书装回到锦盒里面,推到了柔兰的身前,轻声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府里的荣华富贵再好,却不如拿到手里的东西实惠,也许姐姐觉得我今个儿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但是我知道姐姐有朝一日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说完,她也不去看柔兰那张已经气得发青的脸,径自走到衣柜旁,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几块布料,从衣柜中拿了出来,又扯了一块包袱皮,转身走到妆台前,挑拣了几样没有内造记号的珠钗步摇等首饰,抱着一堆东西回到了桌边,将首饰往锦盒里一放,与几张契约书放在了一块,挂上了一枚铜锁锁好,将钥匙递到了柔兰的手边,最后扯过包袱皮,将锁好的锦盒和布料仔细包好,就塞到了柔兰的怀里。
“妹妹,你当真如此绝情?当初要不是……”柔兰见荿格格打定主意要送自己离开,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情了,尖声叫道。
只是还不等她的话说完,荿格格就冷笑了两声,打开了话匣子,“呵呵……姐姐,你不要总是捏着以前的事情说话,当初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心里头清楚,我心里头也清楚,我之所以不挑破,便是顾念着我到底是由你护住了清白身子,可是你要是总说以前的事情,那就没有意思了。
这些东西是我送给姐姐的谢礼,所以你要不就拿着东西离开,要不就回到李氏身边去,而我则再与你没有半分关系,至于李氏想让我做的事情,我自然也是无能为力了。”说到最后,荿格格的嘴角流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呆若木鸡的柔兰,耐心地等着柔兰的选择。
她了解柔兰,柔兰就是个一山望着一山高、且挣不脱甩不开的赖皮赖脸的主,但凡她今个儿流露出半点心软的痕迹来,那往后她就甩不开这个狗皮膏药了,为了以后不为了当日的那点情分就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她也必须狠下心来。
如她所预料的一般,柔兰并没有太多犹豫就满是伤感的叹了口气,一幅受到了数万点暴击伤害似的做西子捧心状,抱着包袱,登登登退后了两步仿佛不敢相信似的单手捂住了微张的小嘴儿,眼角泛泪的低叹道:“罢了,罢了!
姐姐本是一番好意,才想要留在你身边,也免得你身边无人可用,中了别人的算计,可是却不想妹妹如此防备,那姐姐就不留在这里惹人嫌了。
不过这些东西,姐姐是万万不能要的,便当是姐姐在外帮你打理这些产业吧。”说完话,柔兰就仿佛痛不欲生的垂泪往外跑去,那副唱念做打的架势,还真不负她在欢场打滚多年的经验,就算是荿格格了解她不过是在做戏,这心里也疼得抽抽巴巴的,仿佛有针扎似的。
“格格,您这是何苦呢?”一直在廊下候差的芽儿,一见柔兰离开,便自作主张的来到了荿格格的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荿格格闻声,回眸看去,浅浅一笑,指了指柔兰坐过的绣墩,轻声说道:“坐下说话吧!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你家那位被宫中贵人牵连的堂姐吗?柔兰与我的情分不同,她当初救过我,我离不开这个步步凶险的金丝笼了,我又怎么忍心看着她陷在这里呢?
她与你们不同,你们不到了年纪,我不敢贸然放出府去。
而她不过是一个无奈签了卖身契的可怜人,我既然能帮她一把就帮她一把吧!”
说到最后,荿格格秀美的小脸上,流露出了满满的落寞之色。
如果有办法,她何尝不想离开,可是她的身子给了四爷,她就算是死,也会被困在这里,别看她现在看似风光,日子也过得自在,但是这风光背后的苦涩和无奈,也唯有身在其中的她自己,才能真的品味到吧。
想到这里,荿格格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想再和芽儿说什么了,借口乏了就往内室里走去,走到堂屋与内室相间的碧纱橱时,她转过身子,轻声道:“等芒儿回来,你记得和她说一声,让她给东小院那边报个信去,也免得那边那位侧福晋有什么旁的想法。”
说完,她便不等芽儿回话的走进了内室,同时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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