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的太好,奴婢怕是她会忘了本分。”
“把我妆匣里,那支镶蓝宝石和碎钻的团花簪,也赏了她吧!”李氏很是满意琉璃的回答,但是却也觉得琉璃捧着的东西太寒酸了,随手去过托盘上的记档册子,添了两样东西,又指了指内室妆台上摆着的六层镶螺钿的老酸枝木的妆匣,轻声说道。
作为一个最善于体察主子心意的婢仆,琉璃闻声,忙一脸不赞同的说道:“主子,那可是您最喜欢的!”
果然,不等琉璃的话音落,李氏就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琉璃未说完的话,满脸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就是件寻常的首饰罢了,再说,我都用过几次了,怕是再戴着出席簪花宴和妯娌们听戏,也会让人笑话,还不如就赏给她,也算是给她个脸吧!”
说完,更是亲自走到了妆匣边,从妆匣的最底层将那支镶蓝宝石和碎钻的团花簪找了出来,直接丢到了托盘上,连个锦盒都没用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鸭蛋青色的杭绸上,催促着琉璃给曲遥送去。
“主子待她真是太好了。”
琉璃见李氏主意已决,也没有多劝说,只丢下一句奉承话,便捧着托盘出了上房,特意沿着回廊绕了一圈,引得不少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支团花簪上,这才从耳门进了后院,找到了正坐在窗边打摆子的曲遥。
“蝶姑娘,奴婢奉主子吩咐给您送东西来了!”琉璃才走到窗边,便扯着嗓门叫道,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曲遥不敢怠慢,忙迎出了门,狠狠剐了一眼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小草,不情愿地撩着袍摆,跪在了门口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勉强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婢妾谢主子赏。”
说着就双手颤抖地举过头顶,接过了琉璃捧着的托盘,由小草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曲遥回望着左右,仿佛那一扇扇紧闭着的门窗后,皆是一张张面露嘲讽的脸,她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也顾不上她原本想要交好琉璃的打算了,将托盘往小草怀里一塞就很不客气的说道:“琉璃姑娘,我这会儿身子有些不大方便,便不请您进去坐了。”
琉璃示意小草拦住要转身进门的曲遥,脚下一动,便来到了曲遥身边,结合着曲遥伸手要去推小草的动作看来,倒好似是曲遥正请着琉璃进门喝茶一般,而琉璃微微俯身,也仿佛是在表示感谢似的。
不过旁人看得是一回事,而曲遥听到的却是另一回事。
一脸恭敬的琉璃,正语气里略带挑衅的在教训她,“蝶姑娘,如果我是你,我这会儿就会将我请进门去喝杯茶,再说上些体己话,最后送上一份封红,再客客气气地把我送出门。”
“这是什么意思?虽说我是个侍妾,但是我身子不舒服,还要伺候你不成?”曲遥隐含恨意的冷声喝问道,好在她还知道这里是个最讲究上下尊卑的地方,并没有扯着嗓子吼,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却绝对不友好,一只手更是打算往琉璃的脸上扇去。
曲遥本就是个沾火就着的脾气,虽然她吃一堑长一智,学会了隐忍,此时也很努力的压着火气,但是被琉璃这么一挑拨,哪里还压得住火气,也亏得站在她身侧的小草一直防备着,这才能在曲遥抬手的一刹那,制止住了曲遥的小动作,同时将曲遥半拖半拽地拉进了房门。
而琉璃也就跟着她二人进了门。
两人之间的小纷争,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进门后的曲遥,也顾不上什么隔墙有耳了,又不敢太得罪琉璃,只能将满肚子的火气往小草的身上发,“小草,你到底是谁的奴才!”
“蝶姑娘,奴婢是为了您好!”小草微微后退一步,将手里捧着的托盘,稳稳当当地放在了进门右手边窗前的那张长几上,笑着说道。
“好呀,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是往我的茶水里往红花!”如果小草不说这话,曲遥还不会这么愤怒,她打小就听腻了长辈那些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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