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过我想那毒妇不会让人找回去的,毕竟既然咱们都跑了,只要咱们不傻就不会回到原籍,她应该能想到的。”
颖恩也知道她们的无能为力,所以并没有苛责颖慧的黑心行为,对着颖慧苦笑着点了点头,幽幽说道:“希望如此吧。
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时代,本该高高在上的律法,在这里居然任人践踏,如此情况下存在的律法,真真是讽刺,也难怪会被取代。”
两人说话间就完成了此次取血,颖恩对着颖慧使了个眼色,将手里已经装了大半下鹦鹉血的长颈小瓷瓶,送到了她的手里,同时又从袖管里拿出了另外一个同样花纹的小瓷瓶,将针管里的婴儿血注入,加入些许不起眼的粉末,摇晃均匀,免得血液凝结成块,便朗声招呼进内室里窃窃私语的两位奶嬷嬷了,“快出来吧,血已经取完了,我们可不会哄孩子。”
“两位医女忙完了,那咱们要抱着孩子喂奶了。”谭嬷嬷更善于掩饰自身的情绪,或者是更虚伪些,笑着对颖恩、颖慧点了点头,淡声说道,便将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婴儿抱到了怀里,温声细语地哄着,转身往内室里走去。
而邓嬷嬷则更加真实些,看着哭得可怜的小婴儿,狠狠瞪了一眼颖恩、颖慧,便也追着谭嬷嬷的脚步,快步进了内室里,不再理会留在外间愣神的颖恩、颖慧二人。
二人趁此机会,不用商量,便不约而同的伸手,快速将挂在婴儿床上的两个药包取下,重新换上了有安神驱蚊效果的药包,拿着装满了血液的小瓷瓶,往乌拉那拉氏所在的正院走去。
原谅二人来自未来,对这个时代太过迷糊,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她们嘴里的毒妇,便是未来皇帝的正妻,以后要母仪天下的皇后,不然她们一定会下点药,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此香消玉殒,也正是因为两人不知道,乌拉那拉氏才稀里糊涂的逃过一劫。
“呦,您二位怎么亲自过来送药了,让小丫鬟跑一趟就是了。”刚走到正房廊下,一直在房间里伺候的福嬷嬷就忙迎了出来,面带着假掰掰的笑容,对着颖恩、颖慧,柔声说道。
“嬷嬷,您太客气了。
咱们也不过就是顺带手的事情罢了。”眼瞧着福嬷嬷的手都伸出来了,颖慧笑着点了点头,借故行礼,避开了她讨要瓷瓶的手,同时提出了要见乌拉那拉氏的要求。
当然,她们也并非无理要求,反而是说想要看看那神奇的方子,毕竟作为一个有心要在京城开医馆的坐堂大夫来说,这些秘方都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所以她们这要求,也勉强算得上合情合理了。
福嬷嬷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拒绝的话,正打算转身进去找乌拉那拉氏拿个主意的时候,一直坐在东次间临窗摆着的罗汉床上一边算账,一边和过来给她请安的弘晖说话的乌拉那拉氏,朗声说道:“让她们进来吧,说来我也想和两位医女说说话。”
“那两位医女请吧,咱们小主子在呢,两位说话可要留点神。”福嬷嬷自然不能违背乌拉那拉氏的吩咐,只得微微侧身,让开了上台阶的路,却还是在两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冷不淡的叮嘱了一句。
两人眼瞧着就要成功离开这里,定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福嬷嬷起什么争执,坏了计划,笑着应了个声“是”,便学着廊下伺候的宫女,低眉顺眼地跟着福嬷嬷,迈着小碎步进了上房。
“快给两位医女赐座!”在弘晖跟前,乌拉那拉氏不论何时都是慈母的形象,所以就算是她心里已经将颖恩、颖慧二人当成死人,也没有让她们卑躬屈膝的行礼,笑着指了指圆桌旁的绣墩,吩咐宫女将绣墩摆在了下首的位置,让她们二人坐下说话。
除此之外,乌拉那拉氏也有自己个儿的小心眼,她也怕府里的医士被人收买了,故意做出假的诊断,影响她的判断,所以打算趁着两人还没死的时候,让她们给弘晖诊诊脉,看看弘晖的身子,到底有没有起色。
不过,这些事情,颖恩两人自是不知道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