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常年身子不适,这脸色一直很差,不然还真不好找借口,毕竟府里的太医、医士也不是吃干饭的。
“抓紧给弘晖送过去吧!”乌拉那拉氏闻着血腥气浓重的汤药,胃里一阵难受,忙借着擦汗的工夫,拿过帕子掩住了口鼻,低声说道。
“欸,老奴这就去。”福嬷嬷忙把准备好的纱布、药碗在角几上摆好,一边澄清着汤药,一边恭声应道。
乌拉那拉氏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坐在了一旁的罗汉床,取过手边已经微凉的茶水,微抿了一小口,压下胃里的不适,眼露期盼之色的对着福嬷嬷,轻声问道:“你瞧着这几天,弘晖的身子可有什么起色?”
“老奴问过小主子身边伺候的太监,据说确实有些好转。”说着话,福嬷嬷的老脸一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来到了乌拉那拉氏的身边,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直说得乌拉那拉氏也是满脸通红,这才回到了角几旁边,将装着已经澄清好汤药的药碗,放到了一个装着几样点心的食盒里,对这乌拉那拉氏浅浅一俯身,快步离开了正院。
目送着福嬷嬷走远,一直保持着浅笑的乌拉那拉氏,一下子就趴到了罗汉床边放着的痰盂旁边,鼻涕眼泪齐流的狂吐起来,“呕……呕……”
“主子,您没事吧!”被乌拉那拉氏安排在廊下守着的琦香,听着房间里乌拉那拉氏呕吐的声音,有些不安地凑到了门边,第声唤道。
乌拉那拉氏闻言,忙深吸了口气,暂时压下了胃里的翻腾,用帕子囫囵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干净,也不管身边的痰盂还散发着阵阵*的腥臭味,直接就撩起了袍摆,坐在了地上,哑声说道:“我没事,只是觉得胃里头有些难受罢了,你不必担心。”
说完,她还没来得及端过茶水漱漱口,便再一次趴在了痰盂上,又一次吐了起来。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的第若干次了。
——乌拉那拉氏终于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这才疲惫地拖着身子,手脚并用地爬回到了罗汉床上,望着描金彩绘的横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默默想着。
之前,她也以为是胃里受凉,这才会有上吐下泻的症状,医士却说她的身子无碍,而福嬷嬷则以为是她有一次有孕,只是脉象还浅,医士们并没有把出喜脉来,但是现在乌拉那拉氏算是明白了,这怕是就是报应到了。
其实这次真是乌拉那拉氏想多。
她这样完完全全是因为心理作用,因为内心有愧,所以最先反应在了味觉和嗅觉上,这才会连连呕吐不止。
当然,要说是报应到了,也勉强算是吧。
就在乌拉那拉氏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弘晖因为又一次要喝下腥臭的汤药,五官都拧成了一团,很是为难的看着福嬷嬷,沉声说道:“嬷嬷,您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老人了,您告诉我一句实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福嬷嬷闻言,老脸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倒不是不敢将这汤药的配方告诉弘晖,而是不想,因为她是知道弘晖阿哥的心性的,如果小主子知道这碗药汤里有兄弟的血,怕是就算乌拉那拉氏跪在他跟前求着他,他也不会喝的。
所以为了不让主子的苦心白费,她只能打着含糊的说道:“小主子,您就喝了吧!老奴总不会害您的。
这是主子特地从外面给您求回来的神药,对您的身子有好处的,为了您能好好的,主子可是下了狠心的。”说完,福嬷嬷就从食盒里取出了一小碟蜜饯,送到了弘晖阿哥的眼前,示意他喝完就吃上几颗,绝对不会尝到那股子难闻的味道的。
弘晖知道自打他的身子出现了问题,自家额娘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身体也亏损得厉害,自然不忍心额娘在因为他失望、难过,只得深深地看了一眼福嬷嬷,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着汤碗,咕嘟咕嘟两大口就把那难闻的汤药喝了个干净,这才一边喘着气,一边抓着几颗蜜饯往嘴里塞去,压下了嘴里那股涩感和胃里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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