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尔芙已经察觉到四爷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也还是被吓了一跳,不禁发生了一声惊呼。
同时忙退后了两步,躲开了四爷的长胳膊,面露羞涩的低声说道:“爷,这屋里屋外都是人,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呢!”
说完就甩着帕子往内室里跑去。
“小妮子!”四爷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嘟哝了一句,扭头吩咐站在落地罩旁边装背景板的瑶琴、古筝二人进去伺候尔芙梳妆了,他是知道尔芙这妮子到现在也没有学会怎么打理她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
内室里,坐在妆台前羞红了双颊的尔芙,猛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忙取过胭脂往脸上胡乱地涂着,硬生生给自己个儿涂了个猴屁股一样的红腮,这才故作镇定地转过身。
“爷……”只是她才刚说了个话头就看见眼前忍俊不禁的瑶琴、古筝二人组,接下来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被尔芙狠刮了两眼的瑶琴,忙低下头避开了尔芙那张画得无比滑稽妆容的脸,狠捏了大腿一把,强压下了已经压抑不住的笑意,轻声说道:“主子,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说完,她也不等尔芙搭腔,便拉着还愣神的古筝,一溜烟地钻进了净室里。
一进净室,没有了旁人在侧,瑶琴就和古筝趁着叮叮当当做准备的工夫,无声地大笑了起来,直折腾了有三五分钟,笑了有三五分钟,两人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人捧着装着滴了香露、满是清水的铜盆,一人拿着香胰子、素白色的干帕子和牙粉等家伙式,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尔芙跟前。
“主子……”瑶琴一边把已经沾了牙粉的小刷子,交到尔芙的手里,一边轻声说道,“这化妆是个技术活儿,主子要是想学,不如拿奴婢们练练手,可千万不能再拿自己个儿的脸糟蹋了。”
尔芙闻言,满嘴都是沫子地歪了歪头,很是奇怪的瞪大了眼睛,含含糊糊的问道:“你说什么呢?
我什么时候打算要学化妆了?”
说完,还不忘扯了一把旁边捧着痰盂的古筝,表示她的身边有个妙手回春的高明化妆师古筝在,她怎么会自找苦吃的自己动手呢――也亏得瑶琴在尔芙身边伺候的时间久了,不然还真理解不了尔芙的意思。
“那主子您这脸是……”虽然理解尔芙的意思,但是瑶琴却不理解尔芙的行为,抬手递上了一方帕子,轻轻在尔芙脸上一擦,将沾了一片红胭脂的帕子往尔芙眼前一送,轻声问道。
“呃……”
尔芙实在不好意思说,她是不好意思让四爷看到自己个儿羞红脸的样子,这才将小半盒胭脂都涂在了脸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瑶琴,这一切都是个美好的误会,只好傻笑着摆了摆手,一脸‘我不想多说’的样子,接过了瑶琴手里捧着的清水,三两下将嘴里的沫子漱干净,便两手捧着清水往自己个儿的脸上泼去。
眼瞧着清水的颜色变了又变,尔芙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用香胰子洗了一遍,尔芙抹了抹已经清爽的脸颊,这才满意地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却不想脸上还有残余的胭脂,将白色的帕子都沾染上了,忙捂着脸吩咐道:“再换盆水吧!”
又换了两次水,尔芙脸上涂抹的小半盒胭脂,总算是洗干净了,她也将脸上的嫩皮搓得有些发红、发烫了。
瑶琴见尔芙对着琉璃镜子照了又照,满是担心地仔细打量着脸颊的样子,笑着取过了一个手掌大小描金彩绘的瓷盒,轻声说道:“主子不必担心,只要擦些芦荟膏就看不出啦。”
“也只能这样了。”尔芙闻着芦荟膏清香的味道,心情郁闷地点了点头,低声应了句,便微闭着眼睛,示意瑶琴替她梳妆了。
因着福晋那边身子不爽利,取消了晨昏定省,再加上小日子又到了,尔芙也就不打算再出院子乱走了,便没有让古筝替她梳华丽的架子头,只梳了个简单的圆髻燕尾,配了一支茉莉花簪头的羊脂玉长簪固定好发髻,便素面朝天地换了一件银丝绣缠枝莲纹边角的菱形暗纹云锦大襟旗装,踩着软底的绣花鞋,回到了外间里。
“你怎么换个衣裳都需要这么久?该不是刚刚又跑回去睡了个回笼觉,让爷在这傻等着吧!”一旁等得饭菜都有些凉了的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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