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那些儿媳妇却也并不都是他的娘子耿氏那样子好性情的人,所以只好这么一直拖着。
不过他家的大哥也不是个傻子,见他舍不得院子就想出了别的法子,那就是撺掇着自家父母找顾大师要钱,也不多要,只要顾大师收入的一半。
顾大师为人纯孝,娘子耿氏虽然已经做了婆婆,但是到底还是个绵软的性子,不想让顾大师夹在中间为难,也就点头同意了顾大师父母、兄弟们的要求,将每个月的月银都分出一半,托人带回到乡下去。
原以为财去人安乐,却不想顾大师家里头那些兄弟,那都是些个吸血鬼,贪得无厌,打从顾大师月银的一半按月送回到他们手里,他们就隔三差五地赶着车,带着已经老迈的父母,跑到顾大师的家里头小住几天,一来就要好吃好喝,临走还要带走点什么土特产、布料、棉花之类的东西填补家用。
而顾大师的月钱就那么多,家里头的小五读书也要用钱,所以这手里头的钱就越少了,要不是尔芙从来没有拖欠顾大师的月钱,几个儿女也都孝顺,平日里多有帮衬,怕是这顾大师两口子和还没有娶亲的小五就要靠借钱为生了。
但是就算是顾大师都做到这个份上,他家里的兄弟还没有满足,经常在乡邻左右传扬顾大师在京里的日子过得是多么好,是多么的不顾念着家里兄弟姐妹,只知道在京里头享福,也亏得他们家乡距离京城不远,还时常有人往京里来走动,这才没有让这种不识的传言,传扬得到处都是。
去年年头上,小五到了及冠之年,顾大师替小五定下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两口子勒紧了裤腰带,加之有几个兄长和姐姐的帮衬,总算是给他攒下了一份聘礼,却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顾大师的兄弟耳朵里,这不今年正月里。顾大师一家人回乡里过年,这份聘礼又被顾大师的老父母找借口要了去。
眼看着就到了过聘礼的日子,顾大师一家是双手空空,耿氏更是连自己个儿的妆奁都变卖了,这才勉强把厢房拾掇出了一间新房,但是要给女方的聘礼,却还是没有来路。
“这聘礼都需要什么呀?”尔芙是个妾室。又是直接从宫里就到了四爷府上的。所以压根就不知道这古代的民俗嫁娶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顾大师那边都缺什么少什么,合计着要是直接给钱就顾大师那倔驴的脾气。怕是不能要,只好找白娇这个未嫁女问问了。
“聘礼么,自然是些个衣裳布料、金银首饰的东西了。”被问到头上的白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轻声回道。
尔芙摸了摸袖管里收着的几张银票。继续问道:“大概需要多少银两呀?”
“这聘礼需要的银两,素来是有多有少。
但是我之前听耿氏的意思。定亲的那家是耕读之家,家里头的田产不少,而且那家就那么一个姑娘,怕是这陪嫁的妆奁不少。所以需要的聘礼也就多了些,怎么着都要置办两套头面、两对龙凤镯和些好料子做脸面,还要给小五置办点田产。估计需要百余两银子吧!”白娇看出了尔芙的打算,稍稍沉默了一瞬间。压低声音,小小声的说道。
尔芙大概知道顾大师的家底,琢磨着要是各个媳妇都给出这么丰厚的聘礼,那怕是不可能,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耿氏这么做,那她其他媳妇能愿意么?”,倒是一时间忘记了她原本想要帮忙的打算。
“就算是不愿意又怎么样呢!
这素来聘礼是随着陪嫁走的,陪嫁丰厚的,那聘礼自然要差不多,那本来陪嫁就少,那聘礼也会相应减少,再说之前顾大师给他那四个儿子定的亲事,聘礼给得也不算少,所以就算是那几个媳妇心里头有什么不自在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啦。
何况顾大师家小五这门亲事,那还真有些高攀了女方,要不是小五子模样不差、学问不差,得了他老师的看重,也不会把独女许配给他。
有这么好的亲事,也不怪耿氏打肿脸充胖子地砸锅卖铁的置办聘礼啦。”白娇似是无奈,又似是嘲讽的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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