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见外了。”曲遥见状,虽然心里头欢喜得快疯了,但是面上还维持着淡淡的浅笑,很是亲昵的说着,可是却并未让柔兰免掉这些不必要的礼节。
柔兰就更加确认曲遥这人就是个虚荣到极致的无耻小人。
她心里原本那点要牺牲掉曲遥保护自己的愧疚心,也就彻底消散了,更加坚信了心里的打算,不再纠结了。
打定主意的柔兰,莞尔一笑,躬身行了个福礼,这才用一旁木桶里的热水,打湿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替曲遥擦起了背,便如伺候那些在她身上挥洒汗水的土财主一般,恭敬、顺从、且周到,却全无真心,与之前她对待曲遥的态度,有了最根本的差别。
“姐姐的手艺真的不错!”
完全不知道柔兰内心转变的曲遥,反而为自己个儿能得到琉璃和柔兰谦卑的态度,而暗暗窃喜着,琢磨着该如何扭转她眼前的不利局面,顺利成为四爷身边最宠爱的女人。
柔兰缓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半蹲在木桶边洗着帕子,小声回道:“姑娘太客气了。
奴婢一介婢女,哪里能被姑娘称呼姐姐,姑娘万万不要这般抬举奴婢啦。”
说完,便起身继续站在曲遥的身后,不声不响地继续擦背啦。
柔兰的谦卑、恭顺,大大地满足了曲遥的虚荣心。
太过欢喜的曲遥有些管不住脸上越来越大的笑意,忙将脸埋在手臂里,无声的大笑着,又这么泡了大约有一刻钟的工夫,这才勉强止住了笑意,坐正了身子,“时候不早了,再泡下去,我就要变成蛇蜕皮啦。”说完,便毫不客气的将手搭在了柔兰的手腕上,示意柔兰扶着她起来。
柔兰也没有多纠结,既然已经对曲遥失望了,她也就摆正了自己个儿的位置。
当年在楼子里,她为了能好好地活下去,什么下作的事情没做过,不过就是小小地伺候下这个要死的人而已,她压根就不会觉得难堪。反而似是恶作剧心态作祟一般,伺候得越发周到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曲遥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意。
“姑娘,这是特等的镇江软缎,正经的贡品,一年分到咱们府上,也不过就十数匹而已。”柔兰一边弓着腰替曲遥整理着腰间的细带。一边轻声介绍着。
只不过介绍的内容。那叫一个水分十足。
什么贡品,什么一年分到府里就十数匹,这身素白色的软缎中衣。虽然看着不凡,下坠感十足,但是不过就是一身府里格格都能穿上的中衣罢了,至于什么镇江出品的软缎。那也就是她随口胡说的而已。
只是曲遥却并不了解其中的水分,反而当真了。
曲遥趁着柔兰指挥木槿、姚华去整理净室的工夫。连连爱惜的摸着这身中衣,感受着软缎那种柔似娟纱,顺如杭绸的美妙手感,一直摸得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这才敛了敛嘴角扬起的弧度,故意绷着一张笑脸,坐在罗汉床上吃起了点心。
“姑娘。厢房那边已经预备妥当了,不如咱们早些过去吧。”柔兰指挥着木槿、姚华将净室里的水渍擦拭干净。重新回到了曲遥的身边,望着廊下已经亮起的四角琉璃宫灯,轻声提醒道。
“真是麻烦。
这上房不是也空着,何必来回折腾呢!
我都不嫌弃这里有人住过了。”曲遥毫无自知自明地指着,墙边摆着的那张紫檀木的架子床,满眼冒光地望着紫檀木本身自带的那种墨黑色与紫云融合出来的纹路,娇声说道。
“姑娘说得不错,只是这府里的规矩如此。
这是府里二格格的香闺,就算是以后二格格出嫁啦,这间闺房亦是要空着的。”柔兰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挤出了一张笑脸,矮身说道。
曲遥也知道她能在上房的净室里洗漱,那就已经是柔兰求了那个老虔婆才做到的事情,这会儿也不过就是发发牢骚而已,倒是没有非要住在这里,但是嘴上还是那么不饶人的嘟哝了一句,“切,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还摆这样的谱!”,这才甩着袖子,趿拉着不大随脚的绣花鞋,气呼呼地往厢房走去。
东厢房里,原本那些名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