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说道:“主子,您万万不能忘言,这若是传到外头去,怕是您又要被正院那位叫过去训斥了。”
“训斥就训斥吧,我入府这些年,她少来找我的麻烦了。
要不是一直顾忌着弘景那孩子,我早就把她做的那些丑事都传扬出去了,我倒要看看这么一个面慈心恶的女人能不能当得亲王福晋的桂冠……”田氏这会儿有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一把推开了潘嬷嬷,手指指着正院的方向,有些色厉内荏地叫嚣道。
“主子,您糊涂呀!
您忍耐了这么多年,难道为的就是和那位争一时长短,这只有熬到了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呀。
现在那位和那位新人掐到了一处,您就只管看热闹就好!
何必去计较那些没用的东西,就算是现在主子爷常日不来看您,好像是有些冷落了您,可是您到底是玉牒上记名的侧福晋,只要守好本分,任谁也不能亏着了您。
再说,这母子连心,虽说现在弘景阿哥被那位蒙蔽一时,但是早晚会回到您身边的,您又何必着急呢!”潘嬷嬷挥挥手,打发了看好戏的几个宫女,将田氏从窗口位置拉回到了内室里,小声劝解着。
“忍……我忍不下去了。”
田氏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打从她发现弘景见到她连额娘都不叫的时候,她就想着要和董鄂氏拼了算了,但是在潘嬷嬷的劝解下,她选择了忍耐,这一忍就是好几年,可是眼瞧着府里的新人越来越多,眼瞧着弘景和董鄂氏越走越近,她这肚子里的怨气越来越多,她觉得她要是再不发泄出来就真的要疯了。
同样是侧福晋,同样是做人妾室,同样育有子嗣……
凭什么四爷府里那位瓜尔佳氏就风光无限,凭什么她就要处处忍耐,要是没有对比,许是她也会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个儿的日子过得不错。甚至还会觉得狠满足,毕竟她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人,居然能成为府里有名有份的侧福晋,这已然是上天眷顾,可是有了那么一位荣宠不衰的人在,她田氏这心里不平呀!
与其说她是嫉妒着瓜尔佳氏的运气,不如说她是羡慕瓜尔佳氏如今的风光。不但能在康熙老爷子面前露脸。还与四爷的生母德妃娘娘如母女一般相处,更有乌拉那拉氏对其呵护有加,而她在荣妃马佳氏和嫡福晋董鄂氏跟前。却只能像个高等宫女一般的卑躬屈膝地伺候着,稍有不慎,便是被人连半点脸面都不留的一顿呵斥,连昔日待她如珠如宝的胤祉。也移情别恋地看上了新人,将她如一件衣服一般随手舍弃。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怎么能平衡。
“嬷嬷,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有个小老乡在那人跟前颇有些脸面。不如你去见见她吧!”越想越是气愤,越想越是不平的田氏,随手翻出了前两日四爷府的李侧福晋送来的请帖。阴笑着看向了潘嬷嬷,低声说道。
潘嬷嬷被问得一愣。直到看清楚了田氏手里捏着的请贴,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狐疑的问道:“主子,您的意思是……”
自打小李氏成为了李侧福晋,这还是她第一次邀请各府侧福晋来府里说话、饮茶、听戏,之前虽说大家伙儿都已经见过面了,但是私底下是一点来往没有,相反田氏与之前的李氏关系不错,田氏也经常给大李氏下帖子邀她过府饮茶、听戏,相处得如亲姐妹一般,所以她一直都很讨厌这个顶替了大李氏位置的小李氏。
这会儿,田氏翻出来小李氏的请帖,也不过就是想要找个人给瓜尔佳氏添添堵罢了,“我哪里有什么意思,我也就是想要给李侧福晋搭个桥,先给自己个儿拉个盟友罢了。”
潘嬷嬷没想到田氏会哄骗她,只当田氏是病急乱投医,四处撒网而已,所以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可是听说那位在府里的处境,也不大好呀!”
田氏心里早已经打好了腹稿,所以潘嬷嬷的话音一落,她就笑呵呵的接过了话茬,“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要是那位如今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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