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只是可惜了宁兄的文采,不然就宁兄的才情,再加上八爷的那些人脉,此科定然能一举中的呀。”说着,宋哲翰就是一声长叹。
宁景辉的文采如何,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本就是诗书之家的出身,又有八爷在背后支持,便是想不中都难,其父亲又是八爷颇为看重的幕僚,未来在仕途上的发展,可谓是顺风顺水,步步登高,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守孝三年,谁知道等宁景辉再回到京城,这片天,又该是个什么情景呢,想到此,宋哲翰颇有些惋惜之意的又叹了口气。
而与他并肩而立的赵弘文,却觉得心情更畅快了。
原本他还没有想到宁老儿子今年就要参加科举这事,也亏得他当机立断,不然等宁景辉顺利的考取功名,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他们父子并肩作战,这八爷府里,还有他赵弘文的立锥之地么!
只能说万幸!
暗喜自己果断的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的赵弘文,虽然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个儿的面部表情,但是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窃喜之意,正好被送着宁老故旧出门的宁景辉看在了眼里。
“父亲的死,怕是并非如八爷所说的一般。”重新回到灵堂里,回想着赵弘文看着父亲的灵位偷笑的宁景辉,并没有将他的发现告诉身边的妻子,只是在心里暗自琢磨着,打定主意要亲自找出真相。
别看宁老的人品不佳,但是几个儿子却甚是孝顺。
其中最孝顺的莫过于长子宁景辉了。
宁景辉本就不爱钻研八股文,可是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让他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他就硬是忍着枯燥和乏味,成日里抱着书卷苦读。只为完成父亲的心愿。
如今父亲至死都未看到他金榜题名,他暗悔之前那几年的懒怠,若是他能再努力几分,若是他能再专注几分……
强烈的悔恨和对父亲死因的怀疑,让宁景辉在父亲的棺材前,做下了个不算明智,却很果决的决定——他要放弃科考一途。沿着父亲留下的路。成为八爷身边信任的幕僚,留在八爷府里寻找父亲死的真相。
————
随着最后一场晴雪的落下,京城的天越来越暖了。
宁景辉担心父亲的尸身在路上就会腐烂。才停尸七天,就领着寡母和家眷、兄弟等一众族人,辞别了八爷,护送着宁老的尸身。离开了京城,一路往通州府去了。
与他一样往通州赶去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此人孤身一人,驾着一匹枣花马,只带着几件衣裳做行李,一路紧追慢赶。总算是在宁景辉一心人赶到通州前,先行一步赶到了通州府。
临街,一处不起眼的茶楼。二楼的雅间里,这个孤身的男子已经坐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连壶里的茶水都续了三次。
“这位客官,这天眼看就阴了,不如小人先帮您把窗户关上吧!”又一次上楼续水的小二哥,看了眼如泥胎塑像一般枯坐着的男子,脸上扬起了一抹讨好的笑意,低声说道。
“不必。”男子一双充满血丝的眸子,直楞楞地望着街上,头也不回的答道,同时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碎银子丢到了小二哥的眼前,“这钱,拿去给我买一壶好酒,多余的就当是你的赏钱了。”
“客官,您看咱们这是茶楼……”小二哥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语气里的为难和那一丝丝贪财的小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男子看着小二哥几秒钟,没有与他多纠缠,嗤鼻一笑,径自又丢出了一枚银锭子,冷声吩咐道:“速度快些,爷赶着用,若是有好味道的烧鸡,便给爷带一只回来。”
说完,他就又一次转过了身,望着窗外出神去了。
这次,小二哥也没有再墨迹,笑着应了个声,小心替他掩好了门,便一身轻松的往楼下去了。
“那位还是那副样子?”柜台后的掌柜,听着楼梯上的动静,对着男子所在雅间的方向仰了仰脖子,低声问道。
“可不是么,要小的说,那就是个怪人。”小二哥一边将手里头那枚银锭子送到掌柜的手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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