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自打成为侧福晋就越发不懂得收敛,连乌拉那拉氏的脸面都驳了几次,若单单如此,乌拉那拉氏也不会动了除去她的心,可是她命人在府里散播弘晖身子有问题的事情,这是彻底地戳痛了乌拉那拉氏的心,让乌拉那拉氏不打算再包容她了。
而与此同时,乌拉那拉氏的老对手――李氏托人送了消息给乌拉那拉氏,让乌拉那拉氏直接想起了李氏的好。
虽然大李氏做人不大地道,也如小李氏一般爱张扬,但是到底是为人母亲的人,明白子女就是父母的命根子,即使曾经多次背地里给她乌拉那拉氏挖坑,却不曾伤害到弘晖半分。
至于之前,乌拉那拉氏怀疑弘晖身子受损是李氏做的手脚的事情,也彻底查清了,完全就是小李氏借住大李氏对其的信任,偷偷收买大李氏在她乌拉那拉氏院子里安插的眼线,在她礼佛用的檀香盘香里做了手脚。
新仇旧恨……
就算乌拉那拉氏真是个泥人,这火气也顶上来了。
正当尔芙陷入沉思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穿着一袭深褐色的云锦旗装,脸上不施粉黛的素颜,出现在了堂屋之中。
“众位妹妹,都坐下说话,不要讲这些虚礼了!”乌拉那拉氏才刚一绕过屏风就摆手说道,制止了众人要起身见礼的动作,步履有些沉重的缓步走到了上首方桌一侧的太师椅落座,含笑环视了一眼神色不一的众人,“今个儿,本不想让众位妹妹跑这一趟的,但是礼不可废,加之昨个儿府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总要拿出来说一说才是。”
说着,乌拉那拉氏的视线就落在了尔芙身上。
尔芙闻言,有些歉意的起身一礼,接茬道:“福晋说的是,妾身教管不严,居然让小七和弘轩做出私自出府这样的错事,还请福晋责罚。”
“你先坐下!”乌拉那拉氏有些气喘地咳了两声,抬手打断了尔芙的话,微微抿唇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事四爷他都说。过去就不提了,你又何必拿出来说。
再说,你请的是什么罪呢?
要说错,也是那些教养嬷嬷的错。她们成日跟在阿哥、格格身边,本就是要教导阿哥、格格们学规矩的人,不但不能规劝阿哥、格格的胡闹举动,甚至还替阿哥、格格的胡闹行为做掩饰。要不是你发现了。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所以这件事,我说你不但没有过错,反而有功。”
说完。乌拉那拉氏又摆了摆手,示意尔芙抓紧坐下,别在那显摆个头了,转头对着福嬷嬷使了个眼色。将一本蓝色的账册抓在手里,鎏金镶珠的护甲。徐徐划过上面的织锦封面,眼神满是嘲弄的看向了李氏。
尔芙从未接触过府中的中馈,加之账本上并没有写明账本的种类,所以她很是疑惑乌拉那拉氏这时拿出这册子的用意。也随着乌拉那拉氏的视线,将注意力落在了李氏身上,正巧与李氏满是愤怒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我去,什么鬼!
为毛这幅样子瞧我。难道这事和我有关?”看着李氏看她如看杀父仇人一般的恶毒眼神,尔芙心中腹诽道。
别说,尔芙今个儿的第六感很敏锐……这事虽然说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间接关系,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事就要从各府的传承说起。
满人入关不过百年,虽说如乌拉那拉氏和尔芙这样子的八旗贵女,虽说各个都是家底不菲,但是却底蕴不足,陪嫁的妆奁丰厚、贵重不假,打理产业的人才,却是不多,顶多就是安排一两个在宫中浸/yin已久的嬷嬷们作为智囊,成为她们在府里宅斗的依仗,远不如江南那些传承几辈子的世家望族,替出嫁女安排好一切,让她们只需安坐在高堂之中,享受精致生活就是。
有了这样的大前提在,像乌拉那拉氏这样的贵女,虽说在家中都学过治家、执掌中馈的手段,却因为远离柴米油盐这些日常所需的东西,并不能做到不被下面的奴仆欺骗,便如之前她把大厨房的采买交给了李氏,李氏从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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