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损失,只有管事嬷嬷秦嬷嬷的房里丢失了一本关于这两年庄子、铺面收益的账册。”乌拉那拉氏笑了好一会儿工夫,这才喘息着从茶桌一侧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略微翻了翻,轻声说道。
四爷接过册子翻了翻,上面是一个个娟秀的簪花小楷,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乌拉那拉氏的手笔,条理清晰的将这场突如其来的暗杀行动,所造成的损失记录在册,而且为了方便四爷翻看,一些数据旁边,尔芙还缀着朱笔所书的解释、介绍。
“那就是说,现在内院里是一个暗卫都没有了。”只几眼,四爷就将内宅里的损失看完了,抬头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乌拉那拉氏,低声问道。
“除了妾身身边的琦香和尔芙妹妹身边的瑶琴,便再没有了。”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说起来,四爷府内外宅院的守卫情况,很是严密,但是在那么庞大的暗杀下,还是损失了不少好手,便是有些保住了性命的暗卫,怕是也会留下终身残疾。
这些暗卫培养起来,甚是不易,既要保证他们的忠诚,又不能有滥竽充数之辈,从选拔之初到真的成为暗卫,这其中耗损的钱财不说,便是入选暗卫的比例就是十几比一的比例。
就说这次内院里伤亡的暗卫,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余个暗卫,但是最初从各处选出来的苗子就足足有三百余人,且耗时足有一年之久才培养出来,难怪乌拉那拉氏说起这事,会整个人都颓了。
而且,这还仅仅是内院的损失……
便是四爷不曾说起,但是连尔芙都知道,外院的损失,绝对会比内院的还要大。
“唉,可惜了!”素来不将钱财放在心上的四爷,也是一叹,单手摩挲着暗红色织锦封面的册子,沉默了片刻,缓声说道,“内院库里还有多少银子?”
乌拉那拉氏仿佛被人戳到了痛脚一般,吞吞吐吐了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重点,一直到四爷脸色都有些不好,这才犹豫着将一本公中总账拿了出来。
随着账本交到了四爷手里,乌拉那拉氏仿佛卸下了肩头重担一般,一边拎着提梁壶替四爷和尔芙续茶,一边轻声说道:“这两年,庄子上的收益,不过就是维持府里的嚼用而已。
铺子的租金倒是不少,可是与各府间的来往,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几次给顾先生那边送去的封红,均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所以倒是没有攒下什么银钱。”
雍亲王府确是大家大业的,不假。
但是同样的各处开支,也是一笔让人侧目的不菲数目,所以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顿顿燕窝鱼翅、餐餐满汉全席的那般风光、奢靡,反而连一些家底丰厚的官宦人家都比不上。
而且开府时,皇上赏下来的那些特别挣钱的产业,一直都是掌管在四爷手里的,并没有交到内院的乌拉那拉氏手里,所以乌拉那拉氏维持阖府上下主子、仆役们的吃穿用度,亦是很困难的,也就是乌拉那拉氏这些年治家节俭,又将庄子上出产的新鲜果蔬都作为各府的节礼往外送了一些,这才算是勉强对付了个收支平衡,不然怕是连库里那些开府银子都要花出去不少了。
“南边那几处茶园的收益不错,改天爷让苏培盛把账本送过来,以后就让那些管事的跟你回事就是了。”四爷随意翻了翻就看出了乌拉那拉氏的为难,略微踌躇片刻,将账本往茶桌上一扔,笑着说道。
“不用,不用!”乌拉那拉氏摆了摆手,连忙说道,“府里要用钱的地方不少,妾身这边不缺钱,而且庄子内的几处山上种植的果树也慢慢结果了,今年秋里就能多一笔收益了,足够咱们府里的人嚼用了。”
“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的产业,你就当是给自己个儿买花戴的零钱好啦。”四爷虽然自己个儿也挺穷的,但是还是不愿意委屈了这些跟着他的女人,抬手打断了乌拉那拉氏没有说完的话,一锤定音的定下了这事,同时打发了苏培盛去前院取账册,免得过后,乌拉那拉氏又要推脱。
缺钱,成为了四爷最难的一关,却不想他下首坐着的尔芙就是个活脱脱的财神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