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还不知娘娘的伤势如何?”说着就将延伸落在了穿着一身医士官袍的于寒亭身上,似是对着于寒亭提问一般。
佟佳贵妃本意就是想要将这事闹真了,借故打发了房间里伺候的其他宫女等人,这样才好把消息偷偷地告诉老四,自然不会让四爷就这么顺坡下驴的给尔芙解了围,冷飕飕地瞟了眼跪着打摆子的于寒亭,满是不悦道:“还不给你们主子说说,本宫这伤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就是点小烫伤罢了。”
于寒亭只觉得头上佟佳贵妃的眼神和身后四爷的眼神,均如利剑般让他不寒而栗,恨不得立马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又在心里把张铭舫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张铭舫把差事推到他的头上,他哪需要受这样的夹板气。
“贵妃娘娘问话,还不赶快回答!”四爷迈步上前,轻轻踢了踢于寒亭跪得酸麻不已的小腿,冷声问道。
“微臣遵命。”于寒亭咬了咬牙,将身子微微挺直了那么一丢丢,眼珠子紧盯着眼前的一块刻着寿字防滑纹的青玉地砖,将满肚子的委屈都压到心底,故意自我贬低的回答道,“贵妃娘娘的伤处看似无妨,但是稍有不慎,怕是就要留下疤痕。微臣不敢轻易处置,还请王爷替贵妃娘娘另请御医来看诊才是。”
“准了。”四爷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重新落了地,也顾不上还在正月里不宜叫太医过府看诊的避讳,也顾不上康熙老爷子正在府里头赏花游园的事情,微微抬手,对着门口当背景板的苏培盛,朗声道,同时也让苏培盛进来把于寒亭扶了出去。
之前,于寒亭一直跪着,一些伤处还能遮掩着。
这会儿。他刚刚被苏培盛扶起来,尔芙就注意到了他膝下那块满是碎瓷片子的青玉地砖上,已然留下了片片红梅般的血痕,原本素白、尖锐的瓷片锋利尖刃上,也都染上了一抹暗红,显然是刺入了他的腿部深处,而于寒亭暗红色的裤腿。也多了些可疑的水痕。应该是伤口流出来的血水所致。
“还不赶紧扶着你们娘娘回内室歇息!”四爷与尔芙的关注点虽然不同,但是也注意到了于寒亭腿上的伤口,只是他担心的不是于寒亭。反而是跪在屏风里面的尔芙,担心尔芙也如于寒亭一般跪在瓷片子上了。
佟佳贵妃一摆手就甩开了要上前搀扶的宫女,冷冷道:“本宫伤的是手腕,还不至于那么虚弱。本宫今个儿就要坐在这里,亲眼看看老四。你给本宫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本宫瞧着这丫头是个不错的,想要提携她几分,却不想她居然恩将仇报,只是身边的小宫女往本宫手腕上浇热茶。真真是坏了心肠!”说着话,佟佳贵妃就又横了一眼跪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的尔芙,见尔芙又摆出了欲言又止的含泪可怜样。抬眸瞧了眼面露不舍之意的老四,一脸“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一挥手就打发了房间里的其他宫女,似是冲着老四,要给尔芙留着些许脸面一般。
作为府里头当值的医士之一——于寒亭唯一的作用就是来这里落了一身伤回去。
于寒亭懵天海地地被苏培盛半拖半拽地拉出了房门,看着一个个鱼贯而出的小宫女和紧闭着的房门,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满和愤恨之意,轻声叹了口气,心里头默默地感慨着:这进了太医院,虽说是比当个民间悬壶济世的大夫,看着风光了,厚了荷包,可是这真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委屈,若是早知道这个样子,还不如就安安心心的留在老家,做个人人敬仰的大夫多好。
想到这里,于寒亭叹了口气,拎了拎厚实的袍子,低头扫了眼撕拉撕拉作痛的两腿,又瞟了眼院门口两侧停着的软轿,就着身旁伺候着的小太监,一步一挪的往前院走去。
苏培盛虽然注意到了于寒亭的小眼神,但是这会儿正忙着安排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贵妃娘娘看诊,倒是也就没有追上去安抚他,却不想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疏漏就让人又钻了空子。
……
这边,佟佳贵妃一脸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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