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顺手接过尔芙饿了一半的姜茶,微抿了一口。
不巧的事,被尔芙轻轻一碰,四爷的手抖了抖。
茶碗里还剩了大半下的姜茶就这么洒出了些,一缕褐红色的红姜茶正巧顺着四爷斧凿刀削的下颚滑落到喉结位置,型男独有的性感,又引得尔芙流了一缕口水……
“你呀!”四爷本想着让尔芙递条帕子给他擦擦,正对上尔芙流口水的色样子,满是无奈地摇头道,“你现在身子还没好呢,你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尔芙本来就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被四爷这么一说,简直变成了刚出锅的螃蟹,从头到脚都红了,双眸起了一层水雾,满是羞涩地跺脚离开了四爷身边,也跟着瑶琴的脚步往后院小厨房去了。
四爷仿佛还能嗅到空气里残留的属于尔芙的幽香,有些怅然地抬了抬手,随即瞪了眼看热闹中的苏培盛,冷声道:“还不给爷拿帕子擦擦。”说完就抬腿轻踹了一脚走神状态中的苏培盛,满是嫌弃地瞪着他。
苏培盛忙将袖管里一条没用过的帕子送到了四爷手里,“主子要不要先去洗漱,估计瓜尔佳主子去小厨房张罗饭菜去了。”
“爷知道。”四爷自然知道尔芙害羞了,绝对是躲到小厨房里去忙活了,很是嫌弃苏培盛这种多嘴的行为,听着耳房净室里后门开合的动静,也知道热水准备妥当了,抬腿往净室走去洗漱了。
看着四爷的背景,苏培盛撇了撇嘴,正要轻声吐槽两句,便瞧见瑶琴又拎着食盒进来了,谄媚的笑着,凑到了瑶琴身边,“瑶琴姑娘,你瞧咱家今个儿跟着主子跑了一整天,这三根肠子闲了两根半了……”
“茶房里预备好了。”瑶琴笑了笑,指了指暖阁大敞四开的门,轻声答道。
苏培盛倒是没忙着出去填肚子,反而指了指净室门外的屏风,压低了嗓子,凑在瑶琴耳边,用一种细微又别扭的声音,小小声的说道:“主子爷今个儿估计心情不错,你先替咱家顶着一会儿,咱家快去快回。”
说完,得到了瑶琴点头答应的反应,苏培盛这才快步往外走去。
别看苏培盛走得快,但是却是不发出一点响动,像猫似的,瑶琴一边把食盒里刚出锅的点心摆在桌上,一边侧耳听着净室的动静,生怕错过了四爷的吩咐。
尔芙那边刚一进小厨房,便被古筝推了出来,“主子,这里面油烟大,你就别往里凑合了,快回前面去陪主子爷说话吧。这些日子,主子爷可是忙得连进内院的时候都少,您怎么就不知道抓紧时间呢!”
说着就推着尔芙往正房走,尔芙连句正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古筝重新推到了屋子里,她害羞得不好意思进暖阁,想着去茶室找些干果,一进茶室的门就正巧看见苏培盛拿着靴子往炭炉旁凑的样子,那股子酸爽的味道,直接给她熏得干呕起来。
尔芙的阵阵干呕声,不但传到了暖阁里坐着的四爷耳朵里,也传到了正脱鞋的苏培盛耳朵里,那真是吓得苏培盛一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着急就把两只在炭炉旁烤着的靴子穿反了,正要解释两句,招呼着小宫女给尔芙倒茶漱口,便看见四爷已经黑着脸走到了他眼前。
“这是怎么了?”四爷一边招呼着瑶琴替尔芙倒来热茶漱口,一边抬手替尔芙顺着后背,有些急的问道。
尔芙正反胃的难受,哪还有嘴说话,忙反手摆了摆手,示意着让四爷安心,可是四爷正瞧着苏培盛瞪眼睛,哪里注意到了尔芙的反应,只当尔芙是难受大了,厉声道:“不长眼的死奴才,还不赶紧给你瓜尔佳主子叫太医去。”说着就又要抬腿踹,也亏得苏培盛离得远,中间又隔着烧得红彤彤的炭炉,这才逃过了一截,溜着边就往外跑去。
“别去。”尔芙好不容易压下了反胃的感觉,抬手招呼住了苏培盛,转身对着四爷,轻声解释道,“我没事,之前就受了些风寒,又被屋里屋外的冷热气温冲了下,这才干呕了几声,你就别折腾苏培盛了,他跟着你伺候一天了,也累坏了。
再说就这点小事,你兴师动众地折腾胡太医,让别人看见了笑话……”(未完待续。)